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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15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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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皇初好贤乐士,殊有帝王之志,遂致开元之治。及其晚节,信谗好佞,遽改初志,遂致天宝之乱。初,李适之用为左相,一日遂以李林甫之谮罢其政事。适之杜门无以自遣,咏诗曰:“避贤初罢相,乐圣且衔杯。为问门前客,今朝谁复诸书“谁复”作“几个”亦通。来?”林甫益谮之,遂累贬宜春太守。复因御史过宜春,恐之,使仰药自杀。则明皇之信谗,一至于此。又如薛令之为东宫侍读,别无吏职,而俸廪甚薄,戏题其壁曰:“朝日上团团①,照见先生盘。盘中无所有,苜蓿长阑干。飰涩匙难绾,羹稀箸易宽。只可谋朝夕,何由度岁寒?”上幸东宫见之,索笔续之曰:“啄木嘴距长,凤凰毛羽短。若嫌松桂寒,任逐桑榆暖。”令之惧而谢病归,遂不复用。然尚可诿曰言有觖望也。又如孟浩然,因王维私邀至内直,俄而上至,维匿之。上询知其实,因曰:“朕闻其人而未见也,何惧而匿?”诏使出,问其近所作诗。浩然再拜,自诵《岁暮归山》诗曰:“北阙休上书,南山归敝庐。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上怒曰:“卿不求仕,朕何尝弃卿,奈何诬我?”遂放还,不复见录。则明皇之褊而不容,本无人君之量,然则开元之初,亦矫情强勉而为之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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