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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9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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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时代所需要的人才是干吏而非文士,故才子式的大历诗人们在此环境下常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他们已失去盛唐文人固有的理想抱负,既无信心也无能力来面对实际社会问题。正是这种对外在世界的疏离感,使他们形成清冷萧条的心理感受,并将这类感受收敛、沉潜于自己的内心世界细加品味,更进以寻求合适的释放时机,这应是从主观情意出发的“缘情写物”创作路线产生的深层背景。换一个角度看,自“因物兴感”转向“缘情写物”,又显示出艺术思维活动方式的重要变革。“因物兴感”的特点是感受与表现合一,诗人在接受外物触动时,自然地感受物象并兴发情意,若将这种感受直接表现出来,其所含物象与情意必然是自相契合的,这就构成了“无我之境”。而“缘情写物”的要害恰在于感受与表现分离,感受所得并未即时付诸表现,乃是聚敛并积淀于人的内心世界,形成主体自身某种特定的情意指向(或称“情意结”),待到需要宣示时,另寻觅其情感对应物作载体,于是不可避免地走向“物皆著我之色彩”的“有我之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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