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词话》卷下 未刊手稿 (18～20)——转

振波浪清

④玉局之《水调歌头·中秋寄子由》：即北宋词人苏轼《水调歌头·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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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长调自然以周邦彦、柳永、苏轼、辛弃疾最为精致。周邦彦《浪淘沙慢》二词，精壮顿挫，已经开创了北曲的先声。至于柳永的《八声甘州》，苏轼的《水调歌头·中秋寄子由》，都是积蓄感情所作，格调高于千古以来作者，不能作为普通的词来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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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析】
此则言长调的两种基本形态：一种是精壮顿挫，类似元杂剧的结构方式；一种是伫兴而作，类似小令作法。前者乃长调创作的常态，而后者则堪称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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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精壮顿挫”，主要是形容其词在情感表达上随着结构的起承转合而相应变化。元杂剧一般一本四折，其叙事正以起承转合为基本结构。长调在这方面既然与北曲相似，所以王国维认为可将长调中的这种情况视为北曲的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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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精壮顿挫”，主要是形容其词在情感表达上随着结构的起承转合而相应变化。元杂剧一般一本四折，其叙事正以起承转合为基本结构。长调在这方面既然与北曲相似，所以王国维认为可将长调中的这种情况视为北曲的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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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王国维认为可将长调中的这种情况视为北曲的先声。他所举的两首周邦彦的《浪淘沙慢》中的前一首写离别前的氛围、离别时的心态、离别后的回忆和此时的心情，其情感的转变确实在顿挫中具有明显的阶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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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王国维认为可将长调中的这种情况视为北曲的先声。他所举的两首周邦彦的《浪淘沙慢》中的前一首写离别前的氛围、离别时的心态、离别后的回忆和此时的心情，其情感的转变确实在顿挫中具有明显的阶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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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一种长调，未必有这样精心的结构安排，而是具有伫兴而成的创作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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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一种长调，未必有这样精心的结构安排，而是具有伫兴而成的创作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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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维举了柳永的《八声甘州》和苏轼的《水调歌头》为例，认为像这样的作品虽然在体制上也属于长调，但实是用了小令的作法，所以与一般长调的精壮顿挫不同，而显现出格调高远、韵味深长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