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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12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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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汳高元之《荼甘录》曰:〔子美于天宝十三载献《西岳赋》,故集有《赠献纳使田舍人》诗云:
舍人退食收封事,宫女开函近御筵。晓漏追飞青琐闼,晴窗点检白云篇。
末章云:『扬雄更有《河东赋》,唯待吹嘘送上天。』其云『更有《河东赋》』,当是献《西岳赋》时也。〕
此条亦见《韵语阳秋》卷六,文字稍异,但不云『古汳高元之《荼甘录》曰』。
葛常之《韵语阳秋》曰:〔老杜当干戈骚屑之际,间关秦陇,负薪拾梠,餔糒不给,困踬极矣。自至蜀依裴冕,始有草堂之居。观其经营来往之劳,备载于诗,皆可考也。其曰『万里桥西宅,百花潭北庄』者,言其地也。『经营上元始,断手宝应年』,言其时也。『雪里江船渡,风前径竹斜。寒鱼依密藻,宿鹭起圆沙』,言其景物也。至于『草堂堑西无树林,非子谁复见幽心』,则乞桤木于何少府之诗也。『草堂少花今欲栽,不问绿李与黄梅』,则乞果栽于徐少卿之诗也。王侍御携酒草堂,则喜而为诗曰:『故人能领客,携酒重相看。』王录事许草堂赀不到,则戏而为诗曰:『为嗔王录事,不寄草堂赀。』盖其流离贫窭之馀,不能以自给,皆因人而成也。其经营之勤如此。然未及黔突,避成都之乱,入梓居阆,其心则未尝一日不在草堂也。遣弟检校草堂,则曰:
『鹅鸭宜长数,柴荆莫浪开。』寄题草堂,则曰:
『尚念四小松,蔓草易拘缠。』送韦郎归成都,则曰:
『为问南溪竹,抽梢合过墙?』途中寄严武,则曰:
『常苦沙崩损药栏,也从江槛落风湍。』每致意如此。及成都乱定,再依严武为节度参谋,复归草堂,则曰:
『不忍竟舍此,复来薙榛芜。入门四松在,步屧万竹疏。』则其喜可知矣。未几,严武卒,徬徨无依,复舍之而去。以唐史及公诗考之,草堂断手于宝应之初,而永泰元年四月,严武卒。是秋公寓夔州云安县。有此草堂者,终始祇得四载,而其间居梓阆三年,公诗所谓『三年奔走空皮骨』是也,则安居草堂,仅阅岁而已。其起居寝兴之适,不足以偿其经营往来之劳,可谓一世之羁人也。然自唐至今已数百载,而草堂之名,与其山川草木,皆因公诗以为不朽之传,盖公之不幸,而其山川草木之幸也。〕
此条见《韵语阳秋》卷六,文字稍异。
葛常之《韵语阳秋》曰:〔张均、张●兄弟承袭父宠,致位严近,皆负文材,觊觎端揆。明皇欲相均而抑于李林甫,欲相●而夺于杨国忠,自此各怀觖望。安禄山盗国,●相禄山,而均亦受伪命。肃宗反正,兄弟各论死,非房琯力救,岂能免乎!老杜赠均诗云:
通籍踰青琐,亨衢照紫泥。灵虬传夕箭,归马散霜蹄。
言均为中书舍人、刑部尚书时也。赠●诗云:
翰林逼华盖,鲸力破沧溟。天上张公子,宫中汉客星。
言●尚宁亲公主,禁中置宅也。二人恩宠烜赫如是,则报国当如何?而乃斁乱天理,下比逆贼反噬其主,夫岂人类也哉!〕
此条见《韵语阳秋》卷七,文字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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