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大雁一样南来

王泽生

三弟大雁一样南来

   
大风骤起忽零落，草木横背见翻白。
三弟赶在霜潮里，摧枯拉朽冻人怀。

   
【注解】
2015-9-12半下午，我醒来，低烧成了家常便饭，下楼打算去碧桂园小区外的诊所。上几天去那，就是在二门诊挂掉瓶后的下午，小李大夫说送孩子秦皇岛上大学，连去带返得三四天，她让我等。没辙，她给我四片退烧药，给他钱不要。买一盒子吧，却是顶9月的了，快过期了，她不能卖。于是，我在自家对过小诊所输液，隔三差五，间断着。

今天，间断不下去，先去五中道北正阳小美食广场。经过绥兰路口，忽然暴风狂作，城头云山雾列，黑压压高耸，遮天蔽日。大风卷起黄云黑云，地面草木呼啸，沙尘漫天，灌到路人脖子里鞋子里，眼睛睁不开。沙尘迷住了眼，大风把人和车辆掀翻在地，我低头顶风又被掀回来。路边的特种杨树——银中杨，这季节大风一吹，树头呼啸摇晃，叶子顿然翻白，本就干枯渐落了。这风，这孤寒，今夜肯定落叶簌簌，还未转黄就先行凋零了。

天气在降温，不少家长唠嗑，说，得给孩子添加线衣线裤了，真的到季节了，今年冷得要比往年早。大风嗷嗷叫，大雨唰唰而落，已经好几天朗朗碧空了，此刻，突降大暴雨，真不是好兆头。因为庄稼腊熟已经完成，若再下雨不止，那就是俗称的“埋汰秋”，就是作物秸秆容易沾泥，在脱粒收割机下地作业时候，脱出的籽粒就沾染湿润的土壤，造成挂灰黑脸现象，尤其是黄豆最容易发生此害，造成豆价大打折扣。

今天中午，母亲从山西长治北来电话，询问我的病况。还有那的邻居，老刘太太和我说话，她说我话语有底气，比以前好多了。母亲说你三兄弟来你那了没，其实，我三弟在海拉尔打工呢，最近好久没联系了。他说这几天南下，海拉尔已经很冷了。今天中午，城头白雨冒了烟，大雁久久徘徊。秋雨顷刻动君怀！

可是，三弟直接绕开绥化，直接取道北京换车，就直接回山西长治北家中了。今晚7点半，他突然打来电话，客套寒暄了四分钟，说是亲戚张老七给他办的低保房破产了，只能停留在领住房低保金阶段。张老七告诉他，现在绥化市民困难户的，可以申领经济适用房，价钱便宜许多，三弟急眼了当即折返山西，筹措款项。他说他二哥在北京呢，也不知干什么呢，他二哥有一些钱，欠三弟的，他打算弄一些。这么多年，他追随二弟，结果出苦大力，没拿到应给的工钱。二弟在满洲里的活儿，钱款被合伙的二表哥卷走了。今年二弟什么也没干，待着，要账也没什么进占。

这次，三弟突然南返也是颠沛流离的一种表现，是他生存能力不足的外露。据他说，母亲让他到我这小住，可他没有。他还是客套了几句，说我如果用钱，就直言一声，这倒是真心话。大概兄弟亲情也就止于此吧。

今天中午母亲说，过些日子，她和父亲想回来。我说如果回来，别等到冰天雪地，冻得叮当响的时候。三弟听我说此事，沉闷不语，他有他的小九九。退一万步讲，今年二弟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三弟至少比他二哥强一些。哥兄弟关系自古以来就这样，利益和亲情并存，有时甚至不如朋友，可退回来说，大事小情还是哥兄弟靠得住。

傲岸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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