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历险记（三十四）

王彦儒

再提
问好

王彦儒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一个学期又过去了。
       十冬腊月，天阴冷阴冷的。皮皮的爷爷因为这几天雪大，也没出去打麻将，就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波浪头正在用洗衣机洗家里的衣服。皮皮则坐在自己小屋的书桌前写寒假作业。
这时，波浪头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她乡下的哥哥打来的。说是家里杀了一头猪，让妹妹、妹夫带着孙子皮皮过去住两天，吃点农村自己家喂养的猪肉。
接了哥哥的电话，波浪头就和皮皮的爷爷商量，要不要去乡下的大哥家中住两天。商量的最后结果是：带着皮皮去住几天。因为，一是好长时间没和老姊妹见面了；二是可以吃到大哥家自己喂养的猪肉，不能不说是一份福气。所以，也不管什么天寒雪大，还是顶风冒雪，便从城里出发了。——这事好，可以吃乡下自己养的猪肉。既享受亲情带来的欢乐，又可以享受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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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浪头的大哥家，就在离滨江市60多公里外的鸭绿江边的一个叫花皮村的小山村里。
四间大瓦房，带着院套，独门独院，很是宽敞。这四间房中，两间是皮皮的舅爷和舅奶奶居住；另外两间是波浪头的侄儿、皮皮叫舅舅的一家三口居住。
皮皮跟着爷爷奶奶，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大客，在下午的3点多钟就来到了波浪头的大哥家。
一迈进波浪头大哥家的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原来是大哥听说妹妹、妹夫和小外孙皮皮要来了，把这炕烧得滚热，暖气烧得滚烫，生怕冻着了这城里来的客人。
波浪头的大哥大嫂把妹妹一家让到了炕里，让自己的孙子，一个和皮皮年龄不相上下的小柱子陪着皮皮玩。大家坐在炕头上，唠了一阵的家常嗑，说了说各自的身体状况，波浪头的大哥就告诉儿子、儿媳可以开席了。——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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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的舅母，一位脸色白净，身材有些发胖的30多岁的女人，将一个长条桌放在了皮皮大舅爷家的炕中间，拿来了碗碟筷子后，就从厨房里端出了热气腾腾的烀猪头，灌血肠、川白肉、酱猪蹄、扒肘子等八样硬菜。还没动筷，满屋就已经弥漫着猪肉的芳香。皮皮的爷爷禁了禁鼻子，说道：
“这农村自家养的猪肉就是香啊！这城里人是很难吃上这么美的猪肉的。我们今天可是托了大哥、大嫂、侄子、侄媳的光了。谢谢！谢谢啊！”
听妹夫这样说，波浪头的大哥连忙说：
“咱这一家人，别说两家话，什么谢不谢的，只要喜欢吃，咱就可劲造！走时再给你们拿几斤就是了。”——亲情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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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恩不言谢！盛情难却。我可就代表我们一家收下大哥的心意了。”皮皮的爷爷说。
“儿子，赶快给你姑姑、姑父斟酒！我要与他们痛饮三杯！”
侄子把满满的几大杯家酿的小烧端在了每个人的面前。侄媳妇给皮皮和小柱子一人拿来了一听可口可乐。
波浪头的大哥举着酒杯说：
“家里杀了猪，就希望你们过来吃个团圆饭。看看，咱们这么大岁数了，能坐在一起，喝酒吃肉，福分啊！我建议，这第一杯，咱们就把它干了！”说着话，大哥一仰脖，杯中的白酒就都倒了进去。
看大哥还是这么个老毛病，喝酒端起来就干。波浪头连忙制止道：
“大哥！酒我们可以喝，但不能一下子就干。因为毕竟这么大岁数了。岁月不饶人啊！我和你妹夫，还有嫂子，我们就慢点喝。至于侄子侄媳妇怎么喝，就看他们自己了。”——酒香肉香，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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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妹的意见我赞成。孩子他爹，你也别逞能，悠着点喝！”波浪头的嫂子随声附和着。
说到这里，大家共同举杯，祝福的话，感谢的话此起彼伏。
正当大家喝着开心的酒，吃着香烂的肉，感受着亲情、感受着温暖的时候，波浪头大哥家的大门被“咚咚咚”地被拍响了。波浪头的侄媳妇赶忙出去了。不一会就领进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乡下男人，穿着一身迷彩服，埋汰吧唧的。
侄媳妇介绍说，这个人是自家西边的邻居，名叫钱老五。是有事来求公爹的。
这个钱老五看人家家里来了客人，有点不好意思张嘴。脸红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个子午卯酉来。波浪头的嫂子让他上炕吃饭喝酒，王老五的脑袋摇得个像个拨浪鼓似的，既不上炕，也不走。急得波浪头的大哥对着王老五就喊：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这样吞吞吐吐，整得人半死不活的！”——这个王老五，个性表达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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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那个钱老五才断断续续地说出自己的媳妇被黄皮子魔了，是来找波浪头的大哥去捉拿这黄皮子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先回家等着，一会吃完了饭，我和喜子就过去！”
“喜子，喜子是谁呀？”皮皮好奇地问。
“喜子就是我爸的小名。”坐在皮皮身边的小柱子赶忙给皮皮解释道。
钱老五得了实话，赶紧回家等着去了。这边的波浪头就说：
“大哥，我可听说那黄皮子能成仙，你就少惹乎它些吧！”
“妹啊！你是不知道啊！那成仙的黄家是不会出来祸害人的。只有这鸡鸣狗盗的家伙，才会出来四处打灾。我一会过去，尽量把它赶走就是了。它如果不过分，我会留它一条小命的。”
“你爷爷这么厉害啊！他还能制住黄皮子，太了不起了！”说着话，皮皮向柱子竖起了大拇指。——好朴实的农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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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皮皮夸赞自己的爷爷，柱子也非常的自豪。他悄悄地对皮皮说：
“一会吃完了饭，咱俩就偷偷地跟过去，让你好好看看我爷爷是怎么制服黄大仙的。”
皮皮从桌子底下拉住了柱子的手，那意思是说：一言为定！柱子也会意地点了点头。
吃完了饭，波浪头的大哥在炕上的柜子里掏出了一个黑布包，又从里边掏出了一枚银光闪闪的大号缝衣针，还找出了两张也不知画了些什么的黄表纸，拿在手里，告诉老婆陪着妹子妹夫好好唠嗑，等他回来。说完，就穿上棉袄，和儿子出了家门，去了钱老五的家。
两个孩子推说要去那屋看电视，就都下了炕，穿好衣服，就跟出去了。——好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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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五的家离柱子的家也就几百米的距离。俩人猫着腰，踏着月色，三两分钟，就来到了钱老五的家。但两人没敢进屋，只偷偷地站在钱老五家的窗户外面，透过窗玻璃向里望着。只见王老五的媳妇，一个40岁左右、披头散发的女人，穿着个土黄色的毛衣，人造毛的棉裤耷拉在腚巴骨上，露着半拉屁股，在炕上蹦跶着。
柱子的爷爷站在地上，对着这个女人大声喝道：
“不要脸的家伙，竟敢跑到家里祸害主人。我要你立刻给我走。你缺什么，少什么，随后我会给你送过去的！”
“我天妈呀！你爷爷这是在和黄大仙说话呀？怎么还要给黄大仙送东西吗？”
“别吱声，你往下瞧。”——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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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咯咯”地笑了两声，对着皮皮的爷爷唱道：
“我家住在山西，山西，老山西。我不缺东来不缺西。出来走走看风景，吃吃喝喝我好欢喜。”唱完，就又蹦跶起来。气得柱子的爷爷牙根紧咬，大喝一声：
“老五、喜子，上！”
只见两个大汉听到柱子爷爷的命令，一个键步，冲到炕上，将那个女人摁翻在炕上。女人似乎并不甘心就这样被撂倒，拼命挣扎，看看几乎就要挣脱两个男人的管制。只见柱子的爷爷急忙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了那枚银光闪闪的大针，对着那女人鼻子下方的人中穴就要插去，吓得那炕上的女人扣头如捣蒜般地连声求饶：
“大爷，奴家不敢了！放过奴家吧！”——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