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江堰,成了我梦魂牵萦的地方。适巧到成都开会,友人相邀我去一睹都江堰的芳容。
都江堰,位于成都市北50公里,原在灌县市区的西面,现改为都江堰市。早晨,友人开着山鹿越野车,从成都出发,一个多小时,我们进入了都江堰市,在二王庙正门进入纪念李冰父子的庙宇。
二王庙随山势而建,背枕玉垒山,面对滔滔岷江。门额上悬挂着爱国将领冯玉样所题“二王庙"的金匾。庙内石径通幽,只见梯回壁转,飞檐斗拱,宏伟庄严。庙正殿塑有倚崖危坐,手执绢图的李冰塑像,李冰为战国末期秦昭王时【公元前256年】蜀郡太守,后殿是其儿子李二郎的塑像。庙内处处有赞颂李冰父子治水的匾额、楹联和诗赋,其中有明洪武和清嘉庆皇帝的手迹,站在李冰庄严沉思的塑像前,我仿佛看到:两千多年前,李冰带领广大群众与洪水拼搏,修建都江堰的场面。都江堰自修建以来,千古不废,是天府之国富庶的源泉,同时还兼有发电旅游功能,这恐怕就是一个凡人能在此处永享后世之孙祭祀烟火的原因所在吧!
出了二王庙正门,放眼望去,那被誉为“天府之源”的都江堰,那连绵不断的岷山群峰,天边的秀色,不尽得江流,便奔来眼底。通过晃悠的安澜索桥,便来到都江堰。都江堰主要由鱼嘴分水坝、飞沙堰,宝瓶口三大部分组成。
我们自金刚堤上由北向南,顺江而下,映入眼帘的是堤坝的前端有一个状如鱼嘴的石堰,这就是鱼嘴分水坝。友人向我讲解到,当年李冰父子带领数千民众,把装满卵石的大竹笼子抛在江中围成鱼嘴状的分水坝,使岷江水在此分为内江和外江,这样汛水期和枯水期完全根据需要调节水流。这样一来,鱼嘴坝的位置和分水坝的高度必须适宜,当时是怎样计算出来,至今仍然是个迷。此时,望着滚滚向前的岷江水,心潮随之起伏激荡,怎不由衷地赞叹古人之坚毅和聪明的智慧。
从鱼嘴坝沿内金刚堤而下就到了飞沙堰,只见江水不停地撞击着对岸的山崖,又扭头向对面的飞沙堰奔来,飞沙堰正是利用问床弯曲产生的离心力和江水撞击对岸的回流,将沙和多余的水排入外江。从飞沙堰走过去,我们来到了扼制内江水位的工程—宝瓶口,只见刀削岩壁之下白浪飞溅,滚滚江水,簇拥着,翻滚着,争先恐后,从宝瓶口直泻岩下,撞击而发出的声音如雷鸣,似山崩,震耳欲聋,荡人心魄。朋友介绍说,当年李冰率众开凿宝瓶口工程时,一无炸药、二无设备,硬是烧火给山体加热,再用江水泼冷,反反复复,才将一块块山石撬开搬走,在玉垒山麓开凿了一个宽17米,深5米的通道,让江水驯服地由此流向成都平原,才给都江堰工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此时,我终于明白了,鱼嘴分水堤、飞沙堰溢洪道、宝瓶口三大工程如此地巧妙结合、相互依存、相互制约,构成了一套科学完整的自动排灌系统。正是有了它们才有了成都平原的沃野千里,才有了天府之国的五谷丰登,我情不自禁地在心中念道,壮哉、美哉、伟哉,都江堰!
我曾游览过山海关长城、八达岭长城、黄崖关长城、慕田峪长城,可我从未像今天这样激动。长城只是历史的一座雕塑,是一个凝固的音符。都江堰却是历史与现实、现实与未来的一幅长卷,是一首流动的,充满活力的交响曲。此其时也,笔者文思泉涌,不禁脱口诵道:“一江拦坝两江清,分洪东去涌长鲸。疏导引流多睿智,功高历历数李冰。”
都江堰,我为你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