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郭训民 于 2020-10-9 21:42 编辑
奶奶.罐头 庄河市第二十二中初二一班 赵恩 记忆中,那甜美的桃子,那透明的罐头,是秋天独特的印痕,清新而甘甜。 经过了夏日的躁动和酷热,悬挂枝头的桃子显得沉稳与宁静,它似乎把春天的艳丽、夏日的葱茏,都化为记忆,沉淀在一枚枚果实中。故其味甘、其色黄,有平和可亲之感,一如我的祖母。 祖母是个平凡的农村老人,固守着家中的一亩三分田。后园的黄桃红杏,前园的黄瓜白菜,房舍左右的花椒、栗树……都是她精心侍弄的娃儿。日复一日地在田园中消磨时光的她,淡然而智慧。 随着桃子的芬芳,又到了做罐头的时节,祖母忙忙碌碌地操持起来。她粗糙黝黑的手,拎起刚从后园摘来的一筐桃子,往上一提,斤数便大概明了:“嗯,今年的桃子比去年好。”摆上几个大盆,拿起小巧的刮皮刀,祖母就开工了。下刀、入皮,用巧力向底部划去,“唰唰”的刮皮声一下接一下,桃皮便卷成各种各样的弧形,欢笑着攒成堆。去了皮的桃儿娇嫩嫩的,挤挤挨挨地睡在盆里,空气中立刻弥散出甜甜的味儿,诱惑着我的味觉。祖母有时抬起头来,眉眼弯弯地看着我,脸上溢满笑。我很喜欢看祖母刮桃皮的动作,桃儿在祖母的手中跳着快乐的舞蹈,难得的是她的那份不徐不疾、不急不躁的淡然,感觉岁月那么美好。 桃子皮削完了,该剖瓣了,沉重的菜刀在她的手里变得十分乖顺。一磕、一剜、一剁,桃子瞬间分了瓣。祖母运作如风,手起刀落,刀锋掠处,桃瓣静卧,桃核脱落。偶尔有一两个调皮的桃瓣儿逃出去,祖母顺手捡回,让它老老实实地待在大盆里。 “我这手功夫,比起电视里那些剑术大师,也不差吧?”她微笑着问我。当然是不差的,一筐筐桃子在她手中变化着,变成甜甜的桃瓣儿,再变成香甜可口的罐头。 一段时间后,开封的罐头便会光临餐桌,那是我最喜欢的美味,那是桃子用生命为我们的奉献。 记忆中,关于祖母、关于罐头,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是陪伴我成长的一抹最温馨最幸福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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