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断桥听兰 于 2015-1-1 22:09 编辑
【第一章：风中琴弦了如烟】
回首处，忘了阑珊。
商隐的岁月——断断续续，如梦似烟。
喜欢李商隐的《无题》，爱那缥缈又真切的缠绵。“锦瑟无端五十弦”，断了还弹，天上人间——好象断桥上那段往事，雨、烟、人、仙，痴情似雨，情痴似烟，半在人世，半在仙天！
纳兰的人生——宫阙生寒，独自凭栏。
喜欢纳兰容若的《饮水》，爱那看破荣华的纯然。“人生若只如初见”，见如不见，千里婵娟好——象空谷的幽兰蓦然沦落红尘，心头还开着清香，呼唤有人听懂清香里的禅言。若是生如尘埃，倒不如玉碎成烟！
因此，便有了“断桥听兰”，和断桥边兰花的语言……
有人在听吗？听得懂吗？懂，也不必说出，蝶恋花，花解语，其实都是不必道破的。正如李商隐的《无题》，好就好在他没有题目；正如纳兰的《饮水》，妙就妙在冷暖自知……
风中琴弦了如烟，断桥心事付春兰。
【第二章：纳兰心事几曾知】
很喜欢清人纳兰容若，和他的词。
清丽、哀婉，好象他就是你最亲最近的朋友，在西窗，点一盏烛火，轻轻地和你吐露心曲。这里，没有几百年的距离；没有，真的没有。
那么一个翩翩佳公子，仿佛不应该在红尘站立；他，应该属于蓬莱呀！
可是，人间留下了他的足迹、声音，还有泪水，还有《饮水词》……
他的好友，也就是曹雪芹的祖父曹寅写过一首诗，诗中道——“人人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曾知？”
似乎真的没有人知道、或者猜得到他的心事，但是我知道:他的心事只有他的词知道！
那一阕阕、一声声，都是他的心、他的泪、他的梦啊！
不想再复述他的词句，就让他静静地斟一盏清酒，对着冷冷的明月，呆呆地饮，痴痴地挥毫吧！
他就是《饮水词》的知己，《饮水词》就是他的爱人！
写到这，忽然忆起两句叹李商隐的诗句——“虚负凌云万丈才，一怀襟抱未曾开！”
这两个天才：李商隐和纳兰容若，一诗一词，都在中华文学里永远地活着，孤独着。寂寞的诗人、茕茕的词者，生前不论曾几许繁华，他们的心事永远都是孤独的，没有人明白，他们也不想让人明白！一任心事化做清风、流水，化做蝴蝶梦、云中烟，化做平平仄仄的文字，吟唱在黄昏、雨后。
此刻，他们或许正面对面而笑，然后雪笺铺开，墨毫淋漓，纳兰和商隐的心事将又会书写文学的传奇……
【 第三章：庄生梦里不成仙】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啼杜鹃。”——这是李商隐两句非常有名的诗句。
三生石上，前世、今生、来世都从缘来，又从缘去。菩提树下，领悟出的似乎比这三生石上感受到的还要浅薄。也许吧，一瞬或许比几世、甚至永远来得动人心魄!
庄生活得潇洒，逍遥，大鹏扶摇九万里，天哪里装得下？！鼓盆而歌，呼啸山林，纵横文字，逞万世浪漫，痴乎？醉乎？自在乎？
他的梦里诠释了一切，栩栩然之蝴蝶原来总藏在他的灵犀深处，破茧而来，翩翩想去。
但是蝴蝶没有鹏那样的翅膀，花间的距离也许就是它的今生。
蝴蝶为了清香而来，终伴清香而去……
庄生呢，一梦醒来，还是红尘冷暖，挥之不去。
庄生梦里不成仙，仙在虚无缥缈间。
望帝的杜鹃没有庄生的蝴蝶那么浪漫，他的春天是血色的，庄生的春天吐绿在楚辞里、在南山的菊花里、在谪仙的酒里、在赤壁的赋文里……何止三生？！
愿我们的前世是茧，今生化庄生，来世成蝶。不成仙！
【第四章：梅花原是雪花身】
黄昏，下雪了，白茫茫一片。风吹来，烟飘向很远、很远……
爱雪，清清白白的身子，让你的思绪无瑕。
忽然又想起梅花来——驿外断桥，风雨黄昏，寂寞无声，暗香如琴瑟悠悠弹来，缠绵你的心灵。
梅花从来都不会出嫁的，她原本是许给了雪的。
或许和靖会不答应，“梅妻鹤子”——这可是世人答应的呀！疏影、暗香可是老林的知心话呀！
可是，梅花没有回音，即使老林逝去都没有——其实那或许就是老林的一场梦吧。
梅花比菊花还开的晚。菊花开得很讨巧，正是刚刚清凉的时节，百花才凋零而去，无心的人们正百无聊赖的时候，她悄然开了，然后投入人们的怀抱，成了秋心。秋天正是收获的季节呀，人们在错过了太多之后，便不想再失之交臂了，于是菊花也就顺其自然地嫁了出去。
当冬天来的时候，菊花的风骨却禁不住严寒，黯然离去。人们也这样，包括和靖老林也都会躲在屋里，守着暖暖的火炉，埋怨着恼人的天气。
可以说梅花开得很不讨巧，偏偏选择了这个时候，冷冷的在屋外、甚至跑到驿外去，悄悄的开放、开放、开放。
喜新厌旧的人们偶尔也会看到她，其实一切富丽堂皇的诗句都是虚伪的，没有人能够永久的守在她的身旁，陪她说说心里话，聊聊冬天的气度……一阵风吹来，他们都会打个喷嚏，不再多逗留片刻便随着风中的尘埃远去……
梅花依然孤独的伫立、开放——在冷冷的冬天里。
夜静静地来了，连月色都是冷冷的，那么静，又那么冷。
梅花却笑了，那是嫣然会心的笑！花红红的，香淡淡的，笑甜甜的——这一刻，梅花真美！！
梅花痴情地望着天空，无语的笑着。一片，两片，三片……那么清清白白的雪花啊，终于来了！
雪花凝在梅花上，纯洁的白和心做的红拥在一处。——此刻，天下无尘，箫声袅袅若高山流水……
说什么“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其实都是错的，错的。梅花原是雪花身，雪花原是梅花魂！
此刻，冰肌雪骨，清白嫣红都是君！
吟什么“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有梅，有雪；有雪，有梅，是开放不出寂寞的！
此刻……
【第五章：为君琴瑟两三声】
为君琴瑟两三声，在一个千里婵娟的夜晚。
琴声如水，明眸如水，落花在水中飘零，还有你的心事，也在飘零。
你，是一抹月色，在我蓦然回首处，照在阑珊尽头。
等我走过去，哪里，真冷！
伸出我的手，握你的手，风吹来，风无语。
泪水，还是五月的梨花雨，我分不清了，颤抖着拥抱春天。
已经是夜深了，踩着软软的落瓣，和你，走一段知音的距离……
那晚，是下弦月。
夏天的雨倾泻而来，一柄开满花瓣的伞在风中滑落，你和我，淋漓在雨里。
雨打湿了我们的青春，然后，开出朵朵雨中花，绽放在你和我的眼睛里。
一抹温暖的笑就清香在我面前，比夏天还热……
夏天的雨去得很快，等雨停了，我们才发现已到了黄昏。走吧，吃饭去！
那顿饭吃的那么香甜，尽管你打着喷嚏。你吃一口，傻傻的盯我一眼，再低下头又吃一口，又傻傻的盯我一眼……
“怎么了，你？”
“没事，落汤鸡！”
“好你个口水鸭！”
我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你的一头秀发，长长的，湿湿的，还有那一刻你看我的眼睛。
“吃完了吗？快走吧，可别冻坏了！你的——手真冷！”
“不嘛，我，我想多待一会。阿嚏！”
“看！开始唱歌了吧？当心身体！”
你定定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抿嘴儿一笑：“好吧，听你的，咱——们——回去！”
走出饭店，城市的街灯亮着，照着一个比两个人小、比一个人大的影子。
那夜，是上弦月。
秋天到了。树叶渐渐、渐渐变黄，天气也逐渐开始冷了。
你约我，在中秋的夜，在公园里那个八角亭见面。
我忽然觉得：你的声音有点儿冷，仿佛和我隔了三生似的。
等我到时，你在哪儿低着头，正在弹你心爱的古筝。
筝音嘈嘈切切，如云山茫茫，秋水私语。
良久，琴声停了，你抬起头，在中秋的月光下浅浅地对着我笑，说：“我说过的，等我学会、学好了时，一定会给你、给你弹一曲《高山流水》的！……”
可是，我知道：那不是《高山流水》，虽然我不清楚它具体的名字，但是，我感觉得出，那不是！
“也许，这是我当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你弹了。”
“为什么？”
“缘分吧。——一切随缘而来，又会随缘而了。”
“我们？”
“有缘——来生吧！”……
那个夜晚，那个中秋的夜晚，有圆圆的月。
从那个中秋以后，你去了，去了。
你去了千里之外。只留给我一封信。
你出嫁了，仅仅是为了没有爱的承诺，为了世俗的缘分，为了让另一个人记你一辈子……
信中你告诉我，那个中秋的夜晚，有一首曲子叫《昭君怨》。
“我会在今后的每一个中秋的夜晚为你弹《高山流水》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从此，每一个明亮的中秋的夜晚，有一个人都会给另一个人弹《高山流水》，只不过，他们中间隔着千里的距离。
为君琴瑟三两声，只是今生梦不成！
【第六章：白云红叶梦几重】
好喜欢两句诗：“隔断红尘三十里，白云红叶两悠悠。”爱其中超然脱俗的意境，真的好美！
那年去看了香山的红叶，层层叠叠，红红漫漫，随风摇曳，飘在香山的怀中，衬着似雪似风的白云，让你心轻梦远。
红叶有一种淡还浓的香味，比茶香别具风雅。因为茶香是智的，需要泡的，需要品的；红叶的香却是痴的，若隐若现，没有茶香之后带来的清醒，有的是厚重的诗情，能带你飘向很远，仿佛置身虚无缥缈之中。
真舍不得把它从手中放却，又舍不得把它从树上摘下来——美的东西，太爱了，或许就是一种伤害。
站在香炉峰顶，举目处没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只觉得红叶白云，宛若在红尘之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在心头百转千回，挥之不去。仔细想来，这种感动和有的梦中所带来的感动颇有相通之处。可惜的是，它似乎仅仅属于梦，属于一种奢望，可遇，但还不可求。
这里的景色是超凡脱俗的，我还没有做到，红尘中还有那么多的牵挂，那么多的轻愁，那么多的无奈。如诗如画的境界还是一场梦啊，幻亦真，在山穷水尽的地方等我。
回首向香山作别，向红叶作别，却不见了白云，现在天上只有一抹夕阳淡淡地看着人间——接下来，会是夜，会是梦……
——诗心总在尘埃里，白云红叶梦几重？
【第七章：最是相思《九张机》
最初记住《九张机》是五年前看《射雕英雄传》的时候，那里边有两首，一首是瑛姑写给老顽童的，词中道：“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相对浴红衣。”另一首是蓉儿写给靖哥哥的：“九张机。双花双叶又双枝。薄情自古多离别。从头到底，将心萦系，穿过一条丝。”
那时，刚刚明白什么叫“相思”，听了这两首词，心中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感动和感伤。好佩服金庸的故事，还有才学。----呵呵，那时，我还以为是他写的这两首词呢！
之后，终于找到了《九张机》，知道了它有前、后调各九首。“瑛姑”的在后调里，“蓉儿”的在前调里；知道了它的作者是无名氏，不是金庸大侠。但是，这并没有使我减少对它的喜爱。每每品味，都是丝丝缕缕，缠缠绵绵。就好像是断断续续云、零零落落雨、朝朝暮暮烟笼罩着我，又像是凄凄切切思、缠缠绵绵忆、冷冷清清怨感染着我。
“两张机。行人立马意迟迟。深心未忍轻分付。回头一笑，花间归去，只恐被花知。”
“四张机。咿呀声里暗颦眉。回梭织朵垂莲子。盘花易綰，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
“五张机。横纹织就就沈郎诗，中心一句无人会。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
“八张机。回纹知是阿谁诗。织成一片凄凉意。行行读遍，厌厌无语，不忍更寻思。”
——好美，好美！还有很多，不想再列举了，因为怕相思成醉，清眸如水。
当时，有很长一段日子都生活在《九张机》里，不想醒来，真的不想，宁可云心雨魄，衣袂成烟。
当初，《九张机》究竟是谁的手笔，又是寄给谁的呢？收到它的人儿看后又做何感想呢？——想知道，又怕知道，又不想知道。
其实，真情比人、比事、比物，比一切都重要！
岁月匆匆流逝，去了很多、很多的人、事、物……真情却留了下来，并会继续留下去。——正如《九张机》的作者去了，但作品却流传下来一样，因为《九张机》里满是真情的流动！
真情是自然的，没有其它颜色的熏染，没有沾染一粒尘埃。
相信爱《九张机》的人也会像它一样纯净、自然。
——最是相思九张机，相思化梦梦未虚。君如春水春有尽，情若君心心不渝！！
【第八章：君问归期未有期】 那年那月，学业结束后到某企业总经理办公室工作。总经理高高胖胖，瞪着俩虎眼，特别吓人。办公室主任倒是很谦和。
主任姓苏，刚进不惑，文采、识见都有高人之处，总经理的讲话稿件和一些决策都出自他的手笔。令我最佩服的是他的书法，一管狼毫，淋漓翰墨，纸笺上便挥洒出春兰湘竹似的文字。那些字灵动、潇洒，意态横生，让人品之不尽。
苏主任于书法一道可谓痴痴不悔，闲暇时总见他手腕轻舞，手指运转，神情如醉。他最擅长的是行书，师法的是“书圣”王羲之。
相处的久了，我渐渐把他看作了良师益友，不论工作业务，还是风雅之物，我都从他那获益良多。在我眼里，他几成了神仙。
去他的家很多次，大多数都是他主动邀我去的。他的家没有豪华的装修，仅仅是简简单单，实用而已。令我惊讶的是他家里没有什么像样的电器，还都有了年月。但是，进入他的家，你感觉不出寒酸、破旧，因为，这个家是那么的清洁、素雅、恬静，完完全全一派高士风度。
他的妻子是一名讲师，文静婉丽，好客，谈吐不凡，与他简直就是一种气质。——难怪人家是两口子！他的儿子在上学。
苏主任的家中最醒目的是挂着的书法作品，客厅墙上中间是他临的《兰亭序》，两边各有两幅立轴，分别是：“揄扬九重万乘主，谑浪赤樨青所贤。”、“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和辛稼轩的《永遇乐.千古江山》，一一品来，让人肃然起敬。
在他家，我们多是品诗论书，弈棋神侃，往往其乐融融。
逐渐，我体味出他有一种难言的落寞，或者说苦衷，那是一种隐士的情怀，现在他很想远离一些东西，一些他不想见的人和事。
同事们对我说，苏主任对我真好，原来他跟他们都没这么好。可是，他们哪里明白：现在，在苏主任的眼里，我，只有我是他的知己。
一天，苏主任给我一幅字。我打开看，写的是王昌龄的诗《芙蓉楼送别辛渐》——“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他告诉我，他走了，要离开厂子，去另外的地方。我没有问原因，因为根本不必问的。
他真的走了，走的潇潇洒洒，一如他那行云流水的行书。
他走的当天新主任就上任了，是总经理的外甥，很是油滑、强横，不会写，一遇上写的差事就交给我。
渐渐的，我也有了苏主任那种心思，并且更体会得透彻了，于是，我也提交了辞职申请，毅然决然的离开了那里。
朋友们知道劝不动我，就问我何时能回来？我说，我是不会再回来了，我要去我想去的地方；但是，我一定会牵挂他们，抽空来看望朋友们的。
过了不久，我听朋友们说那个总经理、后来的主任，还有几个厂子的头头被人告发，犯了贪污罪，进了监狱。我问朋友现在的领导是谁，他们说是什么领导的侄子，问我还回去不？我笑了，说：“呵呵。我早说过的，不会去！”
离开那里的日子很好，春暖花开，空气清新。我享受着这一切，向前方走去，没有回头。
——君问归期未有期，凡尘靜处会成诗！
【第九章：红尘悟处是蓬莱】
那年从某企业辞职以后，我又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换了好几个工作，当然这当中经历的挫折也不小，但是我都咬牙挺了过来。大约又过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我终于找到称心的工作，稳定了下来。
这段时间，随着经验阅历的增长，我越发欣赏起宋代大文豪苏东坡来，爱他的诗文中的文字之绝好、词意之玲珑、神髓之融液、势态之翩跹，更重要的是他那脱洒的人生姿态和磊落的高士风骨。
东坡居士在文学领域取得的伟大成就举世鲜见，无论诗、词、文、画，还是书法、论见都有超卓之处，称之为“旷世第一才子”当不为过，但是在政治上他却始终不得志，屡遭贬谪。尽管在政治上不能尽抒襟抱，但他始终保持乐观的精神状态，为人坦坦荡荡，不苟且，不计个人得失，言人所不能言，行人所不敢行。他的这种人格魅力，怎不让人倾倒！
清代赵翼在《瓯北诗话》中说：“以文为诗，自昌黎始，至东坡益大放厥词，别开生面，成一代之大观。……尤其不可及者，天生健笔一枝，爽如哀梨，快为并剪，有必达之隐，无难显之情，此所以继李、杜后为一大家也，然其不如李、杜处亦在此。”——对于他这话，我赞同前半部分，对后半部分保留己见。以东坡的才思、情怀做到“为一大家”是迟早之事，但要说“然其不如李、杜处亦在此”，我就有看法了：东坡为人里外如一、不怨天不尤人，历来如水之清澈见底，因此为诗为文亦然，而李、杜二人似乎却没有完全做到这一点，所以从这一点处东坡应该也高于这二人。——当然，谈到文学成就，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品味东坡诗文悟到很多，最重要的便是人生的态度。想来身处凡尘不沾半点尘埃是不可能的，但是，换一个角度也许就不一样了。禅语言“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其中说的是“顿悟”，也就是万物一体，缘自禅心。人事中有很多平凡，有很多富贵，有很多情怀，有很多成败，当然还有其它很多很多的很多，陷于其中不能自拔者可谓多矣，从而灰心丧气、畏生畏死，毫无生气。——其实，这都是庸人自扰，多是很可笑的。我们为何不能从风雨、沉浮、成败、生死中了悟人生的真谛呢？那时候纵风雨于我、凌沉浮于心、笑成败于世、悟生死于理岂不更好？！
上面的道理说简单些就是：人生中的一切就好比唐僧取经中的九九八十一难，走过去就取得“真经”，走不过去就只能沉沦，甚至坠入“魔道”。
让我们乘扁舟一叶，像东坡那样指点江山、笑傲人生吧！
人生如茧，直待我们破茧成蝶！
红尘如画，悟处就是蓬莱！
——风雨直似菩提怀，红尘悟处是蓬莱。
【第十章：愿擎诗笔铸风神】 岁月有时候想来多少好像白居易的词句：“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说的是它的不可捉摸和短暂，人们也叫它“光阴似箭”；有时候岁月又很长，叫作“度日如年”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人总是爱回回首看一看过往，已成了一种抹不去的情结。回首处，酸甜苦辣纷至沓来，一如琴弦拂动所变换出的各种曲子，百转萦回，撕心裂肺！
这几天得暇听着曲子对自己的过往也做了点检，也是感慨良多。那些往事，那些感悟，那些情怀如工笔，如泼墨；如诗，如词；如《高山流水》，如《昭君怨》；如行，如草；如白云，如红叶……联绵而至，让我收获了很多。
微笑着写一行行的文字，面对着过往，又微笑着走进春天，走进人生，我感谢那些过往中的人、事、物对我的磨炼，真的好感谢！
案头有一盆兰花，是它每天凝视着我，倾听着我的心事。淡淡的兰香是我的知音。在倾听我诉说的朋友们和兰一样，也是我的知己。
过往是今天和明天的基石，不骄、不卑，自明、自智才能更上层楼。我怀所爱、我揣所憎向前走去！前方还有风雨，但我不惧，因为过往让我成长，成熟。
老子在《道德经》中说：“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我以此自励自勉，坦然走向今后的岁月。
向前走去，一如纳兰商隐的真情、白云红叶的无私、东坡和初次工作时那位苏主任的潇洒，我走得行云流水！
从去年十月份开始，我学着写起诗来。诗也像兰花那样不争、不怒、不言，但在你眼中它就是玉壶中的冰心，纯净，自然，能活出真我来。
诗的情怀陪着我向前走，未来，我愿手擎诗笔铸塑自己的心灵和人生！
——春水襟怀不染尘，愿擎诗笔铸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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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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