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浪花朵朵 于 2025-3-13 10:31 编辑
七、全家乐足浴坊的情遇 天容丢魂似地脚不知朝哪个方向迈动，走入福寿巷，兴奋又惊奇地发现巷头开设一间全家乐足浴坊。他不请自入，四十多岁的壮汉和足浴坊所有人齐声喊：“欢迎光临”。 壮汉厚嘴唇，脸暗铜色，目光不那么有神，身旁一妇女正为顾客泡脚，其面貌一般，眼睛偏小偏细。西侧一青年，一少妇。青年脸庞小而尖下颌，少妇长得普通。经常来泡脚，天容便同他们一家子全熟识。青年名带有希望叫黎明，店主是其父亲，唤成伯；妇女是其母亲，唤张婶；少妇为黎明媳妇，唤王静。 天容三天两回地往足浴坊跑。几天工夫，与成伯、张婶、黎明、王静都泡个遍。王静虽不漂亮，但按功明显胜于其他三人。她推揉细腻柔和，比瘙痒重一点，比重推轻许多，自然贻与顾客带来身心舒服与愉悦感。她话不多却能直击点子，因而勾起天容的谈话欲。他说：“认识陕西两个妹子，都是超常俏丽，我都赋诗给予她们。” “我可是面容平平，漂亮根本算不上”王静道。 “心灵美重于容貌美。除非面目丑陋，长相好与长相一般，我皆一视同仁。”天容道，接着唸汉中美女苏姑娘和翻生贵妃的诗。 “写得确实好，如同见到两位美女。像我面容这等普通的女人，你能写诗相赠吗？” “当然可以，我一般能抓住人美在何方的特质，写好诗歌。” 成伯、张婶、黎明皆感奇怪，一贯缄默不语的媳妇与天容谈话竟如拧开水龙头的水不停地往外流，仿佛变了个人似地。更奇特的是，天容若进店，王静正与别的顾客泡脚。不管是成伯、张婶或是黎明，无不马上停下手中的活计，把王静替下来，让她为天容洗脚。有此特殊条件，王静成仿若成为天容的专属技师。 一回，王静正为一位长者泡脚。黎明一见我入店，马上替下王静，让她为天容搓脚。黎明移位后指向教授又指向天容说：“你们都是老师，他是教授，你是小学老师。” 教授戴金色眼镜，学者模样，仅是灰色大衣陈旧钉有补丁，一见同行便问：“你月薪多少？” “五千多。”天容答道。 “我每月退休金才四千多元，小学教师竟超过教授。” “我原本月薪也很低，2014年才一千三百元。2017年后，工薪才哧溜哧溜往上升。” “这不合理，小学老师月薪竟可与大学教授比高低？你什么程度？” “大专。月薪不低是托第二代第三代领导人的福，他们示意《教师法》规定，小学教师的待遇不低于公务员的待遇，并强调小学基础十分重要，可影响到将来成不成才。这一正确决策直至2017年后逐渐落实。到2010年，我月薪是2014年的四倍。如无比较高的工资，我岂能经常来泡脚，与您相遇呢？”为了转入主题，天容把月薪扯上泡脚之事，“不过，你是2006年退休，退休金才偏少。我如退休，退休金可能也只有四千多。” 天容的圆满回答让教授不再言语，他若有所思道：“也是，大专学历跟我大学学历差不了多少。” 此后，王靜为天容泡了十几回脚，两人熟若兄妹。一日，她正静心凝气地给天容揉搓推切，成伯却喊道：“天容小弟，有个靓女要找你。” “停一下，我出去看看。”说后，天容走出门外，一眼瞅见曾处过的对象新英。她眼睛红肿，原本桃花色的脸变为深红，呜咽地说：“我与丈夫已经离婚。”天容一震，如烟的往事逐渐清晰： 自从退出同红玉的初恋，亲朋好友老师不知介绍几打对象，跟红玉相比真乃是十分仅有两三分，天容自然是一一婉谢。唯一接近红玉面容且有八分其美只是婉茹。其身高一米五八，与红玉持平，皮肤比红玉黑一点点，眼睛比林心如大，稍微金鱼眼。她下颌微翘，胸峰高耸，唯一缺陷学历小学四年级。这个不怕，天容身为老师，辅导她到初中水平无须费多大力气。 相亲地点约在婉如家。天容跟婉如父母聊政治谈经济探讨生活问题，过程十分融洽，并得知其大儿子庆顺开工厂，已赚三千多万，修建一座豪宅可比宫殿。要知道，八十年代万元户已经相当富足，三千万应是如今几十亿万级。话谈许久，双方皆无所弃嫌并满意而欢。随后，她母亲安排天容同婉如相见。而自己操忙别事。婉如开始些许害羞，仅仅问一句答一句。一阵子后转入主题，如烧开水逐渐火热。婉茹说：“我文化低，还唸不到高小。”天容说：“没关系，小学初中语数我都能辅导。”正聊得彼此顺心和欢畅，婉如母亲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煮鸡蛋，天容由于长期伙食不佳，便一口气把四个鸡蛋吃个精光。 回家后，父亲问天容：“谈得如何？”天容答还顺利，她母亲煮四个鸡蛋，我全给吃了。”父亲说：“哪能四个全吃？只能戳破一个夹小块吃，即表示你相中姑娘，吃光显得如饿鬼，一点也不斯文。”“没事，全吃彰显我完全同意。” 果真如此，婉如一家对天容相当好。一放学，天容便往她家钻，上下左右全谈得拢。可意外却在一晚发生，婉如父亲谈道反右派最高领导整到彭德怀时，天容纠正道：“不是1958年反右派，而是1959年反右倾的事。”婉茹父亲道：“那时你还小，懂得什么？”天容辩道：“我是小，但我可以看书。”对还未成老丈人硬扛硬争，自然引起他不满与愤怒，两人不欢而散从此断绝往来。 不久，天容调到黄家陵学校，担任初二、初三年及小学五年级的英语教学。黄家陵学校建在苍龙河畔的一块几万平方的巨石上。教学楼共两层，第三层是钟楼。一敲钟，声音悠扬，能响遍整个振兴镇。从原来每星期须五天爬山越岭的龙山学校，调入自行车可直达，坐落在河旁的黄家陵学校，自然是天下第一等好事。天容身身价徒然提升。无巧不成书，天容曾爱慕并托人介绍的黄燕家就住在振兴镇。天容个头矮小，黄燕身材标准且是桐城汽配厂的厂花，皮肤白皙而纯净，眼是眼，鼻是鼻，嘴是嘴，无一可挑剔，可匹敌红玉。这等条件，当时婉言挡住天容的追求理所应当。这回，天容成为镇上口碑极好的老师，黄燕回心转意倾然同意处对象顺乎自然。按天容择偶标准，容貌不输红玉应当是天下又掉一个林妹妹，可谁也料不及的奇特原因，天容这回反而不答应。为此，天容为黄燕的反转专门写一首诗： ●枫叶 红叶纷纷落下 你轻轻走来 伸出纤纤的细手 道一声：再见 我在小路上徘徊 枫叶呼吸我的悲哀 又一年春暖花开 你缓缓走来 望着身旁的枫树 含情脉脉 我采下一片新绿 已不是去年的色彩 黄燕和婉如同在桐城汽配厂，厂花定然容貌第一，婉如容貌第三。此等美貌，天容应是求之不得怎么回绝，令人匪夷所思。原因卖个关子，暂且不讲。先讲一日大街华灯初放，婉如电话约天容到承天寺前一谈。与黄燕回转心思的时间段相近。天容到达地点，昏暗灯光下仍能隐约看出婉如憔悴和期待。婉如说：“你去向我爹认个错，我们的事仍然可成。”天容道：“我又没错，道什么歉？”生硬的回答使她万分失落和无望，只能悻悻而回。 不接受以前朝思暮想无比爱慕的姑娘回心转意的暗示，谁也想不透原因何在？ 原来，天容任教的初中女学生，不止三个对他情有所钟心生爱恋，而且个个貌不逊色于红玉黄燕，年龄又比红玉小四岁，比黄燕小七岁。其中最俊丽的，天容送她雅号——斑马，因斑马常常穿红色而有黑色条痕，恰似斑马的外衣。斑马其色仅差红玉一点点，整体却更窈窕。斑马嗓音极好，“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跳下上岗，走过了草地，来到我身旁……”歌声仿佛让你感觉泉水在你耳边欢唱。斑马是班长，性格温和恬静，是能使人一见便心动的那种女生。第二名敏琴眼如秋水清澈，美人儿名副其实。第三名雅玲面容不差，身材修长令人欣赏。小学学生也有三名佼佼者：第一名个头较矮，颜色媲美陈晓旭，名唤丽丽。第二名俊英，皮肤如嫣红荷花，牙齿如雪。第三名倪茵，中等身材，投足招腰令人迷醉。天容比中学生美女年长十二岁，与小学生美人儿相差十五岁。天容怎会将选对象的目光投向学生?龙山学校沈校长和朋友薛良才作出榜样，他们都娶学生为妻，都成恩爱夫妻模范。有此成功先例，天容方敢把美女学生纳入甄选范围，首选自然是斑马，她对天荣尊敬爱戴。初三毕业后，他们像断了线的风筝，彼此接不上线。一日斜阳照在康平桥上，天容巧遇斑马。她像绽放的花朵笑着对天容说：“我考上惠城高甲剧团。”眉宇间充满骄傲和自豪。天容解读她语中含乐，心中含情，爱恋的火苗迅速燃烧。后来，天容爱火愈发烧得难受，提笔写求爱信。信上写道：这是一封终于发出的信，它在我心底已经写了几年了……斑马回信，内容大意为她爱好文艺，对文学不甚深入研究。还说当时英语课上，同学们吵吵嚷嚷的，课简直上不下去，老师心里很难过。天容又给她去信，说文以文艺，文学与艺术不可分割。像刘晓庆，爱好艺术，对文学仍有追求，还写《我的路》……斑马又回信，感谢老师的爱，但她与一个香港青年订了婚……天容又一回见斑马时，眼泪像决了堤的河水涌了出来。此回失恋，天容乱了分寸，上课无精打采，且失了眠。还是在康平桥上，天容与小学美人儿俊英相遇，俊英红扑扑的脸上如抹油似地发光，两人寒暄几句便各自离开。由于失眠，天容练长跑。一日跑到桐城三中校门口，俊英迎上前来，告诉天容，六月她将要参加高考，并叫天容等着，她到宿舍端杯水。果然不一会儿，她手抓住杯子耳朵，送来一杯冒着烟气的开水。九月份，俊英竟然来信，说她高考落榜，心里烦闷，想到老师家聊天解闷解烦忧。天容立即回信告诉她，他也请假在家，来谈天非常方便。从此，俊英天天来找老师，天天在老师家吃饭，两人一起逛街，一起上饭馆，一起看电影。印象最深的是一同观看电影《南拳王》。这师生恋本来如圆镜完全可圆，却因为天容办厂给耽搁了。俊英后来等到天容与别人喜结良缘后才结婚。 这回，她可能听到别人说天容整天到新陕西足浴坊泡脚，且对人家媳妇好感，特意来说她已经和丈夫离了婚。天容只得跟俊英说：“我已有家室，很对不起你，不知当年为何将你给忘记了。我跟泡脚技师仅是逢场作戏，并非真情。”俊英听后心里更加苦闷地走了。 天容依旧天天来找王静泡脚，长时间的和接触自然能把握王静的切入点，他写道： ●技术精湛的王静小大姐 分明是生在嫩枝上的嫣花 恰似采下一朵天上的朝霞 和风细雨中悠然绽放 黄土高原方是她原本的家 来到山清水秀的南方 散发淡香和凸显西北的芳华 手指好似观音娘娘的玉指 搓揉推拿让人舒服如温水洗澡 两汪秋水荡漾迷人的光彩 笑脸只送春风般的挠搔 顾客如仙在云中沉浮 心里但觉欢欣舒畅乐陶陶 飘南飘北原来出自紫阳 倩影岂止靓丽在市井街坊 厨房可隐匿她的身影 大放异彩的是在厅堂 桃杏在她面前自然羞涩 梅花方能在她跟前一比芬芳 诗送给王静，她自然感激不已。天容把诗发表在网上，引得诗友纷纷到新陕西足浴坊泡脚。其中诗友林升说，王静哪里漂亮，诗把她写得太美了。天容笑着回答地说：“诗是艺术品，可运用夸张手法，抓住王静的某一特点，运用漫画式的写法把她描绘得俏俊无比，方能给人以美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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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3-12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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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3-13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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