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雁出群”还是“孤雁入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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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孤雁出群”还是“孤雁入群”                      　　　——对格律诗首句借韵问题的探讨                               　　　　　　 陈汝定 　　对于作近体诗首句借用邻韵，历来有两种不同的称谓。一种是叫它“孤雁出群”，一种是叫它“孤雁入群”。一个“出”，一个“入”，相互对立。 　　据笔者所知，最早称首句借用邻韵为“孤雁出群”的人是明代的谢榛。他在所著《四溟诗话》中说：“七言绝律，起句借韵，谓之‘孤雁出群’。”沿用这种说法的今人诗家，如张皓先生在其主编的《古典诗词通论》中说：“唐宋人常不拘首句韵脚之规，而借用邻韵，后世称为孤雁出群格。”（武汉老年大学编印，1990）星汉先生在《今韵说略》一文也指出：“晚唐有于首句入韵的格律诗，借用邻韵的韵字，作为首句的韵脚，唐宋几成风气，视为定例，叫‘借韵’，起名号‘孤雁出群’……如冬韵诗起句入东韵，支韵诗起句入微韵，豪韵诗起句入萧肴是也。”（载《中华诗词》2002年第2期）。星汉先生的这一段话不仅阐明了“孤雁出群”说的来历，还具体说明了它的应用方法。只是星汉说的“晚唐有于首句入韵的格律诗”这句话，尚待商榷。《唐诗鉴赏词典•序言》中说：“从玄宗即位到代宗登基（712—762），这半个世纪通常称为盛唐。” （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12月第一版）。活动于这一时期的杜甫（712～770含安史之乱7年）、王维（701～761）等人，就已经创作了借用邻韵的绝律诗。如杜甫的《军中醉饮寄沈八刘叟》： 酒渴爱江清，余甘漱晚汀。 软沙倚坐稳，冷石醉眠醒。 野膳随行帐，华音发从伶。 数杯君不见，都已遣沈冥。 　　杜诗中的“汀”、“醒”、“伶”、“冥”四韵字，属下平声九青韵部，而首句的“清”字，则是借用了下平声八庚韵部。。 由此，我们可以推断，早在盛唐时已有了首句押邻韵的格律诗。与“孤雁出群”相反的称谓是“孤雁入群”。这是由清代的汪师韩提出来的，他在其所著《诗学纂闻》中说：“唐律第一句多用通韵字，盖此韵原不在四韵之数，谓之‘孤雁入群’。”汪师韩认为所谓“孤雁出群”，是指“末句所押之韵，非在同一韵部之内，称之为‘飞雁出群格’或称‘孤鹤出群格’。”为此，他列举了两个诗例，一是唐代元稹的《故宫行》：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莫红。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诗中的“宫”、“红”两韵字，属上平声一东韵部，而末句的“宗” 字，则属上平声二冬韵部。 　　 二是宋代范成大的《呼陀河》： 闻道河神解造冰，曾扶阳九见中兴。 如今烂被胡膻涴，不似沧浪可濯缨。 　　这首诗中的“冰”、“兴”二韵字，属下平声十蒸韵，而末句“缨”字，属下平声八庚韵部。 　　 以上汪师韩例举的这两首诗的末句是落韵、借韵还是通韵？或者是别的什么称谓？本文暂不讨论，只说首句借韵的问题。 　　今人称首句借用邻韵为“孤雁入群”的，也不乏名家。如欧阳鹤先生说：“格律诗过去有第一句可用邻韵的写法，亦称‘孤雁入群’。”（《中华诗词学会通讯》，2006，第2期39页）。《华夏吟友》主编王成纲先生，在《华夏吟友•丙戍本》的征稿细则上说：“诗以平水韵为法，不收孤雁入群。”（《中华诗词》2005年第12期封底）。    由上可知，对近体诗首句借韵的问题，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称谓。 那么，首句借韵究竟是叫孤雁出群好呢，还是叫孤雁入群？目前诗词界还没有作出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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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邻韵，即指韵音相近者。因其于韵书排列上相邻，故名为“邻韵”。必须指出，邻韵是因为韵音相近而为邻韵，并非是排列相邻而为邻韵。但其排列相邻，却是因为韵音相近的关系。如江阳互为邻韵，位置排列上却相差甚远。我们可以把相近的韵分为八类如下： （一）“东”、“冬”为一类。 （二）“支”、“微”、“齐”为一类，“支”与“微”较近，它们与“齐”较远。 （三）“鱼”、“虞”为一类。 （四）“佳”、“灰”为一类。 （五）“真”、“文”、“元”、“寒”、“删”、“先”六韵为一类，“真”与“文”近，“元”与“文”近，“寒”与“删”近，“删”与“先”近，“先”又与“元”近；“真”与“元”，“寒”与“先”，“元”与“删”较远；至于“真”与“寒”，“寒”与“元”，“文”与“删”、“先”，“先”与“真”、“文”则原则上不能认为邻韵。 （六）“萧”、“肴”、“豪”为一类。 （七）“庚”、“青”、“蒸”三韵为一类，“庚”与“青”较近，它们与“蒸”较远。 （八）“覃”、“盐”、“咸”为一类。

王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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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加华 发表于 2013-11-10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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