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xiaocao 于 2016-8-17 08:00 编辑
发一篇旧作 店子对面
店子座落在集市中心闹市区。这集市是一个山区小镇,十字街,交叉口处叫金三角,紧靠金三角的南面,就是我讲的店子,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妻子堂叔表弟的丈人开的,装饰豪华,四壁生辉,还有雅座,经营餐饮,生意很是红火。店子对面也是店子,同样装饰豪华,里壁一块大方玻璃镜,很方便进出的客人整理仪容,同样经营餐饮,生意也很红火,只是听说对面的店子里有几只漂亮的“鸡婆”,不知是真是假。 我有一个堂叔,五十好几了,一生劳作,脸上早早地刻上了岁月的伤痕:黝黑的额上有几道很深的皱纹,由于没了牙齿,脸面凹下去,显得下巴尖尖的,还剩下一颗门牙,自由自在地老长,这样嘴就显得老是翘着,那颗发黄的牙齿,也变得像鸡啄米似的。堂叔没结过婚,没碰过女人。可是近一两年,村子里传出了闲言闲语:说是堂叔去过店子对面的店子——“鸡婆店”。我还真有点不相信,老实巴交的堂叔怎么会进“鸡婆店”呢?但又好奇。于是我“狗逮耗子”想弄个明白。 一天,我看见堂叔,开门见山就问: “堂叔,听说你去过我亲戚店子对面的店子?” “没有,没有的事!”堂叔是又摇头又摆手,那没了牙的口露着个大黑洞发笑。 “你不要瞒我了,有一次我在亲戚的店子里喝茶,就看见你走进了对面的那个店子,还有个屁股绷得圆滚滚翘得高挺挺的黄毛女人,站起来接你,你还在她胸前摸了摸那个东西呢。” “哈哈,这,你也看见了呀?”堂叔不由得笑了起来,又露出了那个黑洞洞。 旁敲侧击的谎话,把堂叔给套住了,我终于弄清了那个店子果然是“鸡婆店”。 一次,我因有要事在亲戚家的店子里住了几天。我观察了一下对面的店子,生意果然红火:进进出出的有工人、农民、官员、百姓、年老的、年轻的、还有十几二十岁的小伙子,奇怪的是这些进出不断的各色人等大多为男性。 无意间,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好面熟啊!我使劲地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突然,我想起来了,那不是我们的老书记吗?透过墙上的反光镜玻璃,我看清了是老书记,千真万确是老书记!老书记走进店子,只见从内室走出一个非常性感的黄毛女人。老书记张开双臂迎上去,又摸脸蛋又摸胸脯…… 这老书记本是外地人,以前在这小镇任党委书记,如今退休了。他个儿不高,挺着个大肚,显得又矮又胖,眼角现着鱼尾纹,嘴上挂着黑白相间的胡须。 老书记的出现,不由得勾起了我的回忆。 几年前,口口村的支部书记想从上一级的衙门为村上哼一点儿钱,就找到了老书记。老书记对政府各个部门当然都熟悉,更何况自己的儿子还在县移民局公干!这跑部门的事对老书记来说也当然就是小菜一碟喽。老书记听村支书道明来意,就满口应承下来,只是一个条件:哼得的钱要抽50%的劳务费。村支书脑海里嘀咕起来:这个老书记也忒贪了,自己退休后有两三千多块钱一月,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没有办法的事,多得不如少得!村支书也慷慨答应,一锤定音,拍板成交。 想到此处,又勾起了再以前的一段难忘的事情。 那是搞计划生育的那一年,老书记正在任上,率领镇政府十几位干部来到口口村拔尖子户。那天浩浩荡荡的干部们开着警车,一路呼啸着开进了口口村。村子里的对象户,跑的跑了,逃的逃了,其余年轻村民都赶紧打点上山,生怕惹上是非。村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只不知死活的狗在狂吠,上了年纪的老人呆坐在自己家门口。无奈的村支书领着干部们找到对象户的家,三响一叫便开始了。(三响指搬得家具响、拆得板壁响、刨得瓦片响,一叫指赶得猪叫。)一个八十多岁的长老伯,看见自己辛苦养大的肥猪被赶到了路上,那可是咱农家一年生活的指望啊,家里还有一个同样八十多岁瞎眼的老婆婆,也说不定哪天西去,硬是要等着这头肥猪派上用场呢。长老伯想起当年(指刚解放初期)自己也曾是土改根子、农会主席,现如今也顾不了这张老脸,横下心来,于是颤抖着对着老书记跪下、磕头。老书记呢,如临大敌,面不改色心不跳,坐镇指挥。火辣辣的太阳底下,长老伯在不停地磕着头,他的泪水和着汗水淋湿了地上的灰尘,干部们呢仍在搬东西、赶猪,一点儿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赶猪的拖的拖,搡的搡,路上的肥猪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那情景还真不亚于当年“宋麻子”进村。(注:宋麻子,名宋官荣,湘西土匪头子。曾在口口村与七十四军开火交战,村民深受其害。) 长老伯的媳妇终于不忍老父亲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炙烤,赶忙从山上跑回来,投案自首…… 我正想得入神,只见老书记提着裤子从里面出来,边系边走,不由得又使我想起我的一个朋友讲的一个故事。 那也是老书记在位的日子,镇办企业的一个厂长,想开源节流,提高厂子效益,增加员工收入,挤点血(税)和财政收入,就请老书记进了一家集镇较高档的宾馆开房。厂长领着老书记走进房间,舒适豪华。厂长拍了一下手,就出来两个水灵灵娇滴滴戴着乳罩挂着三角裤的小妹(据了解是初三的学生妹)。厂长一点头一哈腰说:“老书记您玩好,我还有点儿事先出去一下就来。”厂长退出了房间,老书记饿狼似的眯着淫笑,跨开双腿,张开双臂,两个小妹分坐在老书记的腿上。老书记开始狂摸起来…… 唉!呸!不忍再往下回忆了。我在亲戚家的店子里只住了三天,不经意间就发现老书记有六次进入了对面的店子。常在看电视的时候,我就私下里想,电视新闻里面倒是经常喊扫黄扫黄的,可现实生活中怎么处处在黄呢。我初步暗访了一下,在不到1000米远的街道,就有十几家这样贵贱不等的店子。有时我又想,那些卖淫嫖娼的人也是人生父母养的,难道是生理需求,自然法则?其实,青楼妓院古已有之。如今有些妓女也许是迫于生计,才凭着如此天赋走此下策吧。而那些官僚富户,是吃饱了饭撑得……油胀得很,钱多得没处使,才去逍遥快乐吧!这样看来还真是“损有余而补不足”。假设如此进行市场调节,岂不天下太平?!还扫黄,扫黄,扫什么鬼屁黄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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