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凌华光 于 2016-7-6 08:34 编辑
对于古代文人隐居和美化隐居的总体认识 先呈一首诗,作引子,再议事 参观省级菊展兼忆古人隐居 半是人工半自然,争奇斗艳赛天仙。 绿云紫玉裙妆美,墨菊凤凰丽影妍。 泉水奔流绕山石,水车转动似田园。 东篱采菊何真意?独善其身是否贤?
注:绿云、玉壶、墨菊、凤凰,皆菊花品牌之四种。“东篱采菊何真意”?与陶渊明《饮酒》诗“采菊东篱下”中,“欲辩已忘言” 有关。 对古代文人隐居和过分美化隐居的总体认识 有人对陶渊明《饮酒》(其五)大肆炒作。有无必要?这里发表对古代文人隐居和美化隐居的总体认识,再联系现实,以探求审美应如何与时俱进。 中国古代的隐士,本来主要是指那些有大才能,可以治理国家的人,但为图清闲而终老林泉即过隐居生活。后来的诗文扩大了外延,把一些并非有治国之才的文人,只是与政局不合作而又图清闲,终老山林者,称为隐士了。姜子牙曾当过隐士,八十岁后开始从政,最终不是隐士。而且他是有治国大才之人。 从历史上看,隐士大体有三类。。 第一类:如林逋,较出名,他无心从政,喜欢平淡平静,贪图清闲,却又学问好,精通史诗,工诗文,善绘画,据说真宗召而不仕,与友人在山林间浅呤低唱,终老山林。 第二类:如陶潜,较出名,他是开国功臣的后代,他先后做过五种官,基本上是做不了好久就做不下去了,最后被准许辞官归去,过隐士生活,没再从政。古代文人有的善于做官,不能说凡是做官都不对,要看他对人民的好坏。古代文人有的也不善于做官。不能说凡是不做官就高尚。也有做官便收刮民财者。淘潜不属于坏官也没有什么政绩,是个图清闲也有幻想的文人。做官虽无兴趣,却有桃花源的向往,“不为五斗米折腰”是他的自辩与遁辞,更是后来一些文人刻意的炒作。 古代生产力落后,出身于世宦之家,能否真正靠种庄稼,能否全靠自食其力(不顾种田),悠闲地生活,养活自己,还做到“常有酒喝”? 能如此并不容易。如的确如此,还算沾了泥土气。古人说到诗词,常把更古的人的隐居诗化成一种美,一旦过了头,就是教人脱离现实。 第三类:隐居,乃钓名沽誉者,如 严嵩一类,这样的隐居,是手段,把自己扮成高人,博取一定名声,等待“明主”来聘用。他也果然“心想事成” 谋得更大的权位。事实上,并不是隐居,就可以出名的,作为隐士而出名者,在封建时代,还需要一些原则与操守,也要有别人的同情(给以宣传),农民就不是隐士。没有谁视之为隐士。隐士都是文人中的一小部分人。那些无才而只因个人仕途失意的隐居者,标榜隐居,往往被世人耻笑为“假清高”。 从汉朝起,儒家学说就占主导地位,也成为道德的标准。按儒家学说的要求看,仍提倡忠君爱民。文人有“齐家治国平天下” 的追求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的人格,“位卑未敢忘忧国” 的情怀,(当然 这不排斥他们热爱故国山河,家乡山水) 。在那个历史条件下,读书人如以隐士或隐居为榜样,质而言之,无疑与儒家学说格格不入,至少是一种倒退,甚至是一种人生观的背叛,无助于社会的发展进步。历代的仁人志士、功臣良相名将,没有这种志向,更没有这种异心,也都不屑为之。抛开个案而言,隐居或当隐士,如无逼迫,终究是消极的人生观。文坛大可不必讴歌不必炒作,宜淡化。更不必视之为“高尚”, 诗可读,这种出世思想不可学不可传。 在当今社会主义制度下,提倡每个人要为人民服务,提倡文艺也要为人民服务,这才是美学观的与时俱进,诗评完全不必去刻意炒作与美化隐士、隐居、隐士诗的“悠哉游哉”。 教人如何写诗,亦不应以此为榜样。这些东西在封建社会也不是文化主流,在社会主义时代更不是文化主流,舆论不要去偏爱乃至喋喋不休地讴歌。 古代文坛为什么总有人美化隐士、隐居?追溯起来,原因复杂。主要出自自身的心理要求而不是社会发展的要求。有些文人,则自己对现实和政局不满,爱发牢骚,只好借美化古代隐士而获得心灵的慰籍,进而标榜自已“傲世” 和 “清高”,“ 不同凡俗” , 虽然他们没什么治国之才,仍努力追随这种主观主义的自我感觉,无异于为自己脸上贴金。有些文人,年迈志衰,丧失激情,自然无激的吟咏就激起共鸣,表现为喜欢隐士诗一有机会就宣传隐士诗。另外, 也肯定还有另一些文人,是“ 为写作而写作”, 他们并无机心,也无健全的诗观,别人说隐居好,自已就也就跟着说隐居好,附庸风雅。 鲁迅先生说,要改造国人的精神世界,首推文艺。举精神之旗、立精神支柱、建精神家园,都离不开文艺。当代的文艺和文艺评论,须认真严肃地考虑作品的社会效果,讲品位,重艺德,为历史存正气,为世人弘美德,为自身留清名,(参见习总文艺讲话)当代的文人,无疑应沿社会主义道路继续前进,团结一致,为民族复兴而忘我地全力奋斗,这是当代我国文化价值的追求和主流。当代人,由于紧张的拚博,频繁的社交,特别是劳累了一生又身心交瘁时,对于闲适、平淡、无激情的诗词是有心理需求的,负责任的评家就不会利用这个市场宣扬隐士的人生哲学,那不是美,而有害。这是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在西方软实力的侵蚀下,有些人价值观可能悄然变了,从欣赏什么排斥什么看得出蛛丝马迹,负责任的评家有责任帮助他们。不管如何,对隐士对隐居的诗文应淡化。它从古到今都不是诗坛主流。不要炒作,不要追逐,听其自然,或宜淡化。以上是个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