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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非台国学讲义——唐朝盛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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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6 19: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唐朝的强盛与衰落(二)
(明镜非台  2016/04/02)
    上节课,我们说到了唐玄宗时代的一些事,分析了一部分唐朝兴盛的原因。记得是讲到府兵制,现在继续唐朝兴盛,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四个字,藏富于民,这是唐太宗的另一个理念。说贞观之治核心是啥?除了政治原因,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就是不与民夺利,当时的民户有多少,我没有专门去查阅资料,但是知道到太平公主时期,全国的户籍数量,大约是600万户。而太平公主第一次开府,是5000户的食邑,到韦皇后被打倒,她又增加了一倍,相当于是一万户,而她的食邑数量,是全国的六百分之一。    因此,当时能收得上税来的,大约是300万户,可能大家听着有点蒙哈,为啥要举这些数据,这里我们就要说一个历史现象。古时候的民户,不是像现在一样,都有户籍,有一部分民户,是依附在大户之下的,这部分我们称之为依附人口,比如说,大户家的佃户,佣人,婢女之类的,而这部分的人,主要贡献是向大户交税,而向大户交税的数额,肯定是比国家正常税收要少的。
  比较典型的一个例子,隋文帝时期,为啥财政方面会有比较好的增长,就是他降低了税收额度,大家可能想了,降低税收,为啥财政还增长了呢?因为大户的依附人口,认为国家税收与民间税收之间差额不大,因此也愿意向国家交税了。所以,隋文帝时期,曾经出现过国库的绢帛放不下,官员没地方办公的情况。尽管他也打了不少仗,包括灭北齐,打南陈,以及对北方民族的战争。但由于他比较节俭,又治国有方,所以国库还是很充盈。而唐太宗他的治国理念,和隋文帝是相反的,依附人口的情况他知道不呢?肯定是知道的,但他采取的,却是听之任之,不去多收民众的税收,任由全国多半的税收不上来,让民众更富。大家可能对这个方式不理解,但贞观之治,却是最得民心的。由于有这段时间善待民众,而导致了在安史之乱的时候,民众虽然痛恨官吏的腐败,但他们的心,还是向着李唐皇室的,这也是安史之乱到最后没有成功的原因之一。
   但是,从唐朝中叶开始,这个国策就变了,在开元盛世之后,唐玄宗励精图治三十年,到老年,已经成为了一个太平天子。这时候杨国忠就冒出来了,他的事情,我们后面再说,但在这个阶段的国策,是尽量扩充财政收入,把没有交税的那些隐形人口,都逼出来,以扩大国家在财政上的税收额度,而最大的问题还不是收税,而是税收的流向。由于唐玄宗老年时期贪图安逸,同时任用包括李林甫在内的权臣和杨国忠在内的能臣,所以导致官吏的腐败现象不断升级,导致国内矛盾的激发,才让安禄山有机可乘。传统史学,对杨国忠的评价,可能是佞臣,当然,佞,可能是他的一部分,但更重要的,其实他是个能臣,他最大的一个本事,是帮唐玄宗搞钱。而且搞来的钱,除了正常的财政收入外,还有额外的一块,就是唐玄宗自己的小金库。他通常会和玄宗说,这是明目上的,而这一块是私下的。
    古时候,皇帝是有私设的小金库的,这部分收入,是供皇帝自己享乐啊,赏赐喜欢的妃嫔啊,出游打猎啊,等等吧。明朝,有一个皇帝,他的老妈,就是负责给皇帝看小金库的,后来生了儿子之后,就被正宫害死了,咱们有机会再说。
    那么,回过头来,还是说唐太宗,他为啥没去封禅呢?其实还就是因为国家财政方面不行,封禅,是一个大工程,除了政治清明,还需要经济发展良好。虽然贞观之治,是一个辉煌的时期,但是由于这个藏富于民的国策,导致国家收入没有能得到一个很大的增长,所以后来他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折腾封禅的活了。大家了解封禅这个事情不?不了解的说,我顺便讲一下,都知道我就不说了,如果觉得理论性太强,那我再深入浅出点?
  封禅,是一种国家大典,禅,这个字念SHAN,四声,善。通常情况下,是泰山,主要是古时候,向天地祝告,一种祭祀活动。一般是国家取得大成就,民生得到大提高的情况下,皇帝的一种“得瑟",说告诉天地,我做得不错。历史上,搞过封禅的帝王,有秦始皇,汉武帝,唐高宗,武则天以及宋真宗等。唐玄宗搞没搞过我不记得了,谁有兴趣可以去查一下,因此,封禅,通常是在盛世,或者皇帝有大功德的情况下,封的通常是泰山。因为古人认为,泰山最高。当然,他们可能还不知道珠穆朗玛峰,当然,也有例外,武则天封的就是嵩山。她为啥不封泰山,我们还是说到她的时候再说。好了,这算是补充知识。
   那么,说下一个话题,就是贤人政治,唐太宗以及他所遗留下来的朝政班底,是很强的。比较著名的人物,魏征,房玄龄,长孙无忌,褚遂良,而正是有了这帮贤人,支撑起了唐朝初期较为开明,而且比较严谨的办事风格。而这帮人有一个比较统一的特点,就是耿介。他们也有一个比较统一的教育背景,就是受传统儒家文化影响深刻。大家注意,这两个特点,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是坏事。好在哪呢? 在君主比较开明的时候,那么,儒家文化成长起来的官吏,就比较有发展空间。但在君主对儒家思想不太受用的情况下,这其实就变成了双刃剑,很容易割伤自己。
    比较典型的,比如长孙无忌,元老级的人物,但最后啥结果呢?
被武则天给弄死了。咱们之前说武则天的时候说过他,由于在当昭仪的时候,他不支持武则天晋升皇后,这梁子就结下了。到武则天掌权,还没当皇帝之前,就撺掇着李治,以谋反罪把他贬官,流放之后,又派人逼他上吊而死。同时,还有一个人,上官仪,这也是个老臣,是以后我们要讲的上官婉儿的祖父,在李治和武则天闹矛盾的时候,他曾经劝过李治废后,结果因为这句话,全家被抄家灭族。那时候上官婉儿才一岁,后来被没入掖庭,做了官奴婢。所以,受传统儒家思想影响的官员,在朝政好的时候,的确可以兴家安邦,但在朝政不好的时候,首先是牺牲品和受害者,这点大家一定要注意,没事别去中儒家的毒,古时候是这样,现在其实没有太大区别。
  好了,关于唐朝为啥会兴盛,以及其背后的政治,人事,社会等原因,就说这些,有不理解的没?
  然后,我们说一段唐太宗身后的问题,其实很多人可能知道,老子太强,通常情况下,儿子就相对会比较弱一些,因为啥事情,老子干完了,当他又不能很好滴培养儿子的时候,儿子能够得到老子一半的天赋也就不错了。唐太宗其实就是面临的这个问题,包括朱元璋的接班人,其实也是这毛病.当然,后来被朱棣篡位谋反了一把,才有明朝的另一段辉煌。这也造就了武则天生存,掌权甚至颠覆唐朝,成立武周的一个基础,也就是李治,太弱。同时,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社会因素啥呢?
   唐朝的女性问题,我之前和大家提过,其实从隋唐开始,中国就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汉民族了,包括皇室血统中,其实胡人都占有一定的分量,特别是隋朝。而胡人的特点,女性其实是比较开放的,有人可能听说过,脏唐臭汉,说汉唐的女性不严谨的问题。这其实很大程度上,一是儒家文化不像宋朝那样一家独尊。二是受到胡人文化的影响、而唐朝的女性。其实是非常强,而且非常自主化的。
  打比方说,唐朝有两个女性,是开过府的,啥叫开府?有人知道不?我记得我在去年讲过这个问题,一般来说,开府,是针对丞相之类的高官和权臣,比如说,三国时期,诸葛亮,曹操,都是开府的。这个府,和明清时期说的驸马府之类的不一样,当时的府,是说你有处理国家政治事务的权力,需要办公,而你的办公场所,以及所搭建的官僚机构,就称之为府。比如说太子,太子东宫,通常是开府的,而且太子手下,有一帮属于他自己的官僚体系,特别是当太子监国的时候,太子府的官僚,就相当于皇帝手下的大臣。其实就是另一套政治班底,而作为开府的官僚,可以不经皇帝和朝廷的允许,自行任命官员,当然,出于礼貌,可能还是要给皇帝打声招呼的。特别是重臣,而作为女性,由于其没有干政的需要,所以一般女性是无权开府的。但在唐朝,有两个公主,是开了府的,一是平阳公主,也就是我们熟知的娘子军的领袖,唐高祖的女儿,她是因为带领着娘子军,在李渊造反的时候,就帮着打仗了,给立下了很大的功劳,因此唐朝初期,她是唯一一个有权开府的公主,也就是可以公开参与朝政。另一个,是太平公主,由于她参与了神龙政变,也就是在武则天晚年,帮着宰相张柬之和太子李显,把武则天给弄退位了,当然,史书里没有明确记载。是因为不好写,一个女儿,怎么能把老妈给弄退位了呢?但有一条证据是啥呢?就是神龙政变之后,太平公主的食邑,就立马被提升成了五千户,然后,她多次参与宫廷政变,到把韦皇后,也就是李显老婆弄下台之后,又加了倍,而且有开府权。这是唐朝历史上的又一个女性强人。
  那么,我说这些的目的是啥呢?也就是,其实在唐朝的社会中,女性,不是传统儒家思想教育下三从四德的典型。   还有一个例子,咱们可以看出来的,如果熟悉唐朝宫廷画的,知道有一种运动,女性可以参加的,就是马球,这个运动,其实是胡人那传过来的。女人可以骑马,拿着画杖打马球。画杖,就是那个类似于曲棍球的玩意,有兴趣的自己去找图。   那这说明了啥,这样的社会意识形态,其实是武则天干权参政的一个基础,特别是当李治比较弱的时候,那么作为一个强女性,弱男性的组合,优劣就显现出来了。
  但武则天也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啥呢?在她当政的初期,她很不容易得到儒家传统士大夫的配合。大家知道,尚书里有一句话叫,牝鸡之晨,惟家之索。啥意思呢?就是一个家,母鸡如果带头打鸣了。那么就是这个家败亡的象徵,这是儒家知识分子比较坚信的一个理念。因此,这就带来了朝政上的一个重大矛盾,也给武则天后期运用酷吏政治带来了基础,所以,在她当皇后之前,包括成为皇后之后,她的干政,一直得不到包括长孙无忌,褚遂良,上官仪之类的朝廷重臣的支持。当宰相集团不支持她的情况下,她也出现过举步维艰的情况,而为了消灭这种情况,她作过很多工作。
    咱们去年在讲武则天的时候讲过一部分,但问题是,人文意识形态这个东西,却不是某个人说改变就能改变的它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大家也知道,我们现在,要改变一个成年人的观念,是比较难的,古代也一样。
  那么怎么办呢?在她当政后,为了抵抗这种情况,直接采取了一个办法,就是酷吏政治,这是武则天最被人诟病的一个行为。酷吏,谁啊?周兴,来俊臣,这两个是代表人物。
    大家知道请君入瓮的典故不,知道的说说,没人知道?这是耳熟能详的典故哈。这俩人,都是唐朝著名的酷吏,周兴是老大,来俊臣是后起之秀。某一天,周兴被人告发谋反,武则天就让人去查,谁呢?就是这个来俊臣。来俊臣,请周兴喝酒,同时说,现在的犯人,是越来越难对付了,老前辈你有啥高招啊?周兴说,这好办,你看现在是冬天,咱们就地取材,这不有个缸么,弄一炉炭把缸烧热,然后你让犯人坐进去,保证你让他招什么他就招什么。来俊臣说好啊,我奉命查你的谋反案,现在就请老前辈自己坐进缸里去吧,这就是请君入瓮。从这个事情,我们看到了什么?所谓酷吏办案,很多都是屈打成招,把没有的变成有的,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而武则天为啥要用这帮人呢?他核心的原因,就是镇压传统儒家士大夫对她的不满,把反对她当政的人,一律格杀。
而酷吏又是什么人呢?其实是一帮三无人才:
第一,无家世背景
第二,无文化
第三,无节操
比如刚才说的两个人,他们的出身,都极其卑微,还曾经坐过牢,属于那种当时在社会底层的人。但通过用这些人,能组织起反对儒家文化的阵营
他们开始还钻营一下,到底谁反对皇帝,但当他们得势之后,干脆也不想这个问题了。他们弄了个事情,就是弄一排靶子,上面写着朝廷大臣的名字,然后让下人丢石子,石子打中哪个靶子,就去办哪个人。大家想,这样的朝政,能好么。而他们是怎么上位的,怎么被武则天看上的呢,那就要说到另一个问题,就是告密。
  当时,朝廷外面,设置了一个类似于我们七八十年代用的邮筒一样的东西,这个东西,专门负责自荐和告密之类的事情。如果你自己觉得有才能,那么你可以写自荐信丢进去,如果你有什么机密要告诉皇帝,你也可以往里丢告密信,这是武则天发明的一个东西,为啥呢?
    她认为,反对她的人太多了,一定要让老百姓们都参与进来,把阶级敌人一个不漏地抓出来。然后,周兴就钻了这个机会,因为当时有个政策,就是如果你要告密,你可以给当地的官说,我要告密,然后当地的地方官必须以五品待遇,把你送上京城,见武则天。而且不准问你要告谁,这下武则天的京城非常热闹,每天随时都有几千人等着告密。而周兴呢,他当时因为犯罪在牢里,他听说了这个事情,说我也要告密。第一次,管牢房的人没让他去,而且还把他打了一顿。到第二次,由于牢房长官获罪,牢头也只有让他去见武则天。他告李唐宗室谋反,武则天也赏了他一个小官
但他不满足,说要要当御史中丞,武则天说,你没文化,连卷宗都看不懂
怎么当?他说,皇上您知道獬豸这个东西吧,獬豸,是一个神兽,他天生就知道分辨好坏人,并且会用自己的犄角顶坏人。那么请问皇上,獬豸有没有文化呢?武则天一想是啊,就让这帮没文化的社会地痞,去帮我消灭那帮有文化的儒家士大夫吧。于是,就出现了长达十年左右的酷吏政治,简称十年动乱。
    但最后这帮酷吏,自己也没得到好结果,为啥呢?
一是恨他们的人太多了,因为乱办案,和人结的死仇太多。
二是当武则天打倒了反对派,他们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三是,由于这帮人的三无特点,他们不符合转型的可能性,也就是说,当时的朝廷,他们除了当打手干不了正事了。当被打的目标没了的时候,他们的继续存在,只会给武则天添乱了。最后也就被武则天用完了之后全部清理掉了,这个清理,不是贬官,而是抄家灭族,这就是政治。打着为冤死的人报仇的旗号,自己再做一把好人,明君。
但这无疑带来了一个后遗症,啥呢?
几个方面吧:
一,耿介忠直的大臣,没有了。谁敢乱说话,谁就是酷吏整治对象,那么,朝廷的风气就变了。
二,佞臣,宠臣跑出来了。武则天中后期,除了类似于那个我们耳熟能详的神探狄仁杰,那么一两个人还敢说句真话。即使是狄仁杰,也是两度拜相,中间只隔三年,这朝政,也是极不稳定的。而当权的是谁呢?莲花六郎张昌宗,和他的哥哥张易之,武则天的面首,包括武则天临终前,也是他们小哥俩在她身边,这也导致了她死前的神龙政变的发生。
     神龙政变,其实核心不是反武则天,而是清君侧,由于他们小哥俩弄得太不像话了,而当朝大臣由于武则天的偏袒,又办不了他们,因此不得已弄出个政变出来。政变的核心人员是张柬之,八十二岁拜相,是个老油条。而这人是谁推荐的呢?恰恰是那个神探狄仁杰,好玩吧。
     这里插播一个知识,唐朝的称呼问题,咱们现在说郎,是说男人。
但在唐朝,郎不但指男人,还指主人。这个字,是奴才对主子的称呼。
大家如果看过新版的杨贵妃,范冰冰演的那部,有一个剧情,就是唐玄宗让杨贵妃叫他三郎,其实是唐玄宗在家排行老三,他不是嫡长子,而郎,其实是对他的尊称。刚才说了莲花六郎张昌宗,他的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呢?其实是有一次宴会,他和他兄弟都去了。当时有一个朝廷重臣,就是开元之治中的贤相,宋璟,也去了,张昌宗非常怕他,见他来了,给推到上坐。说当朝以宋公为第一,理当上座,但宋璟不给他们面子,另外的官员打岔,说六郎怎么怎么,宋璟就说,你又不是张昌宗的家奴,怎么会叫他六郎呢?
  从这个事情,我们可以看到两点:
第一,朝中大臣,很多都是佞臣,看武则天面首的脸色。
第二,郎,是奴才对主子的尊称。这个大家知道就行了,没事别随便叫人郎。
  那么,莲花这个说法是哪来的呢?还是一次宴会,有大臣就说,六郎长得真好看,像莲花一样。另一个大臣说,你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是莲花像六郎嘛。看,阿谀奉承到了什么地步,所以就留下了莲花六郎这个称呼。
而在这样的朝廷环境中,大家都忙着当佞臣去了,谁会真正地想着民生,想着为国家干活呢?而大家想一下,根源是啥?其实真正的根源,不在于佞臣,也不在于酷吏,而在于武则天作为女性的当政,和传统士大夫阶层所产生的矛盾。因为要消灭这个矛盾,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一系列问题。
    所以我上节课讲过,一切的根源,不在于政治制度,也不在于经济问题,而核心是人文意识观念问题,人是核心,其他的那些,只是表象,以及由于这个核心所衍生出来的一切问题。
大家还要注意一点,历史,是有蝴蝶效应的。前几天,一苇老师曾经和我讨论过,说武则天是初唐,没错,她离唐朝的没落的确还有时日。但正因为这个时候种下了这个因,才结出了那个果。我们看历史,要动态地看,安史之乱难道仅仅是胡人造反所带来的问题么?绝不是。
    我们研究历史,要多问几个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安史之乱?是因为胡人造反,胡人为啥会造反?是因为有可乘之机和唐玄宗的用人问题,唐玄宗为啥会这么用人?李唐皇朝到唐玄宗那到底产生了什么样的问题?这和武则天时期的政治形势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唐玄宗为啥能当上皇帝?武则天死后,为什么政变频频发生?各个利益阶层,包括李唐皇室,包括女性利益集团代表的宫廷贵妇,包括武家势力等等,在里面到底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和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这些和后期的安史之乱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这都是我们下节课要讲的问题。
今天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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