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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三则:凉秋里清许的热闹,这便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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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8 04: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日记三则:凉秋里清许的热闹,这便是生活】
    (2015-9-6上午)
    1、早上清扫爆竹残留物
    9月5日早去菜市,在绥兰路口的邮政所,支取三百块钱。财神节刚过,人家是往里进钱,我却往外花钱,没办法,头疼脑热、柴米油盐都要花银两,这就是现实。就像财神节遗留的满街垃圾……
    九三路上,其实是一条胡同,那的清洁工抡着大扫把,打扫一地鸡毛似的碎屑,是昨晚财神节燃放的烟花爆竹。人家狂欢之后,必须你来擦屁股,不然,就丢了工资。这就是做人的差别。
    现在爆竹都是大马力的,集束手榴弹的那种,有一个车用充电电瓶那样大,但不及它长。也就跟战争剧里地雷引爆器那般大小,它浑身是窟窿,蜂室似的,蜂窝煤似的。是一大组火药管,昙花一现,凌空炸响之后的残骸,这般奇丑。这个残留物很蠢,和谍战剧里老式电台一样笨重。这种爆竹烟花特火,特流行,特别是过大年覆盖了市场,街头巷口,一些小贩儿争着卖。可能是小作坊产的,名字却响亮贯耳,比如大富贵、大地红、腰缠万贯等等,什么好听什么阔气,什么能交大运,就怎样给爆竹起名字。这可能也叫紧跟时代脉搏吧。
    昨晚上疯狂的爆炸声,零落成一地鲜红的碎屑,是爆竹的外包装。秋风一吹打着旋,这时段没有风,但早被夜风吹拢成堆,这一撮,那一片的,红菊花似的凋零在那,杂沓而斑驳。这落英,是成联的大挂鞭,威力和炸子一样猛。其中的小炸子被火药撕开,膨碎在地,有如烟蒂到处都是,被行人和车轮压瘪了。清洁工边扫,边就地焚烧。这美丽的垃圾哪都是,从门前台阶到路牙子根下,直到空气里还弥散着火药味,今天清洁工可得要累个好歹。
    各扫门前雪,借着财神节的瑞气,及早开门营业吧,店铺们都这样想。所以,推开门头一桩事就是打扫门前的秽物,喜庆之后,这本不是垃圾的垃圾反倒碍眼了。一堆堆焚烧着,硝烟味四溢,就是不烧掉,那味道已经足够浓郁的了。都一夜了还没能散尽,这座城市燃了多大数量,昨天到处大爆炸直至午夜才消停。烟柱子斜着身上爬,尔后散开又似散不开,没有风,就一个跟斗跌下来,铺满一条街腾云驾雾似的。忽然,火苗子旺了打起了实火,砰砰砰,一连串的小爆竹趁人不备,响了一阵又一阵。
    满街人头攒动着,匆匆,匆匆走着。寒意让人夹着各胳肘、裹着肩,头也不抬的快走,这座城市一天的忙碌从此开始了。
    满城的硫磺味有了耐药性似的,仍散不尽。此刻,人群的味道浑浊进去,早市上却热气腾腾,各种小吃摆满了……此时,一切呛鼻子的东西都被喧嚣冲淡了。

    2、小菜市进入了衰退期
    天冷下来一点,小市菜价就突涨一些,菜却卖得飞快,买客一大袋一大袋的,简直就是扛,扛回去或青晒或冬藏。9月初成了蔬菜销售旺季。
    柿子不怎么贵了,可能这两天集中上市之故。趴拉棵的白菜是快货,吃秋时节,人们用它来弄饭包,因此长不太大,还松松跨垮的,就拔下来卖。我闻到大田青包米的味道了,那种灌浆时候,指头尅一下冒出白浆,那种刺鼻的生味带着清香,最能勾起我的嗅觉和记忆,一块五两穗。
    面窝瓜才8毛钱一斤,大甜菇娘4块一斤。油豆角一块五,不算好,也是快货。现在旱黄瓜都不大,巴掌那么长,一块的一块五的都有。其中一处,爷俩站摊,一口价死扛,不过那货古怪精灵的好,是极小的小黄瓜妞。10块钱三斤,我买了4斤6两15块钱的。摊主一再嘱咐,直接撒盐,不让洗。他的卖法是“一收”,不准挑,如果挑就1斤5块钱。而且,三块钱的那卖法,还是他给装袋,怕顾客挑肥拣瘦。
    今天,我是扫荡笨柿来的,灯泡柿子(黄皮的)太皮条,白给我都不要,以前吃过,很倒胃口。想买枣红的大肉柿子,小园产的没有,倒是大地那种抹药了的,梆硬梆硬的我弄了两块钱的,回家摊地上四五天,仍不见软红,柿子瓤却困坏了,这真不是好东西。绿柿子倒是有,叫“贼不偷”的那种,品相虽不怎么好,可成了夜宵,连续两天当绿色饮料了,少喝了不少凉开水。我熬夜喜欢喝开水,算是补充体能的一种小办法吧。
    一座城市,其实就是一座大菜市,万千个家庭天天相连。小小的西市街,夏秋之间的露天菜市,无不充满苦辣酸甜和人生百态。呼兰河这地方,夏菜周期很短,菜价还没便宜透顶,秋天就草草来了,青菜随即身价倍增。
    从前乡下,孩子多,一家大小好几口,那嘴一张,半斗粮就像进了无底洞似的不见了。那时代粮食不够吃,经常饿得五雷轰顶、目眩头晕。现在温饱了,蔬菜却撕心裂肺似的难吃。

    3、虫儿高处不胜寒
    9月4日黄昏,突然捕捉到这个题目。
    前两天,连续两天月色如洗,夜空却黑得如一块熟土,孤独地托起一轮大月,冷却如冰霜,那是冷美人的面容。
    冷俏之秋,悲鸣遍地,这两天气温下滑。今半夜下楼,接送外卖的盒饭送货员,我订了外卖,二环盒饭行的。小区里,四处空寂无声,空气在变得沉重,聚成冷冷的一坨。那人说了声“天真冷”,随即摩托一打舵一拧头,一个180度大拐弯,径直而去。
    只撂下我,如墙角那枚幸运的蟋蟀,独自吟唱,不再是急促,而是缓重。四野里寒蛰幽邃,稀疏,偶尔或有惊扰,才荡起虫吟一丝一缕,窸窸窣窣如拉门闩。回楼开窗细听,这况味尤为浓烈,听不见风,风在等待悠长的一吼。寒蛰早就忘记了天空的存在,那歌声不再是片云,而是若远若近,已然送不上阳台了。
    这时,城市的天一贫如洗,最是干干净净。只有整个冬天,城头尽日雾蒙蒙的,是一年半载没洗涮过的锅底,挂着煤烟子的黑色。此刻,寒气浓了,秋深了,虫鸣像松鼠鱼,而且是炸后加油、酱油烧成的。秋味是沸腾的。
    虫声终于错落起来,错落之间就稀疏起来,这一吟,那一唱的,但彼此别无二致,就有点像堂兄弟。虫鸣丰姿多彩,期间有生有色,有形有物,横听侧听远近高低各不同。秋蛰万种但都殊途同归,就是冬眠,此乃其长处和特点。再么小的生灵,也不可能一无是处。
    今夜,城头漆黑,灯影茕茕,我是那落单的寒虫,在诗的王国里裸奔。一个诗人守夜,还是旷夜,心是那平静安详的草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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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8 05:46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先生勤恳、吃苦,笔耕不辍,实在令我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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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8 05:47 | 显示全部楼层
点点滴滴,透视生活,透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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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读好诗!感受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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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8 05:47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祝您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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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8 05:47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支持!欢迎您常来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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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8 18:23 | 显示全部楼层
提起分享,文笔细致,感受抒怀,问好老师,祝福秋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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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8 18:24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师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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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8 22:1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好诗!感受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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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8 22:2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生活 爱生活 诗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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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8 22:2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赏读受益 情文并茂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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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8 22:2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文学盛宴值得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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