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蘑菇眉眉 于 2016-4-8 22:23 编辑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文/熊敏
我知道这样不好, 也知道爱情只是棵草。 当天亮越来越早, 影子无处可逃, 我又如何忘掉你的好。
相遇只是一场邂逅, 我却当成命中的宝, 转身落泪去逃, 如何继续明天的好。
沿着回忆疯狂奔跑, 浪迹天涯想要忘记你的不好, 爱如潮水急流滔滔, 叫我如何白发黑发一起来抛。
人生设下一个又一个圈套, 我却没有想过如何去逃, 我想流年会把你我来拋, 哪知这是命运的下一个圈套。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花母鸡的坟》 文/熊敏
那只花母鸡一直压在我的心头。 那可是妈妈为了给我们凑学费喂大的一只最好的母鸡呀。 这只健美骄傲的花母鸡孵了一窝的小鸡仔。这些家伙怯生生的!喂水时我们仔细打量它们:红红的尖嘴巴,红红的小爪子。走起来抖抖摆摆的,还有二个小翅膀呢! 妈妈欢快的“滴哩,滴哩”一呼,它们就屁颠屁颠的跟过来了,像珍珠丸子一样打滚,开心的吃着妈妈打赏的白米。 一大早妈妈就去城里办事了。叮嘱我们要管好猪和鸡。中午时二姐突然发现花母鸡还没出来吃东西,我们飞快围上去。它在干草窝里,一动不动,还发出奇怪的喘息声。二姐把它抱出来,它都没挣扎。它那小小的眼光模糊涣散,有一种溺水的感觉。我和二姐急了,这可是要生蛋卖钱的母鸡呀! 二姐马上找来清水,把它的嘴浸水里,它根本不能喝了。把它放在地上,它棕褐色的毛乱蓬蓬的,翅膀耷拉着,根本站不起来。 天快黑了,妈妈还没回来。我和二姐抱着病了的母鸡坐在大枣树下,弯弯的泥巴路上找不到熟悉的身影,妈妈说了没赶上班车就在舅舅家睡的。 怀里的花母鸡慢慢冰凉了,一丝不动了,后来僵了。我和二姐抱着它来到了后山,我们默默地用手刨了个土坑,把花母鸡轻轻放了下去。还摘了一些紫色和白色的小花插在坟上。 这只花母鸡以前总是开心的展翅,开心的喝水,开心的抢米,生下一个个又白又大的鸡蛋,带给我们难得的营养,带给妈妈不少的安慰。可现在,它没了,就在妈妈外出的这一天,突然没了。 很多年过去了,那座小小的坟一直压在我的心头。我想给它加上墓碑,刻上一行字:清贫美好,送给花母鸡和那个村庄,还有那段岁月……
《硕鼠!硕鼠!!》 文/熊敏
早上突感无力,站都快站不稳了。妈要我睡一觉,要姐去学校请假。 妈问我哪里痛,我也说不上来,问我喝温开水不,我也不想喝。 醒来时,听到打雷,头好痛呀。我用尽全力喊妈妈,她匆匆进来了,肩上是衣服,可能没来得及收,都淋湿了。她摸摸我的头,吓得跳起来了。妈慌乱地说谷子还只搬到屋檐下,要请邻居帮忙抬进来。 妈妈一手打雨伞,一手扶紧背上的我,冲进了大雨中…… 冰凉的针头扎了几次才扎进去。刘医生说我发高烧,可能是重感冒。我的头越来越痛了,手脚感觉冰凉,很想呕吐。后来终于大吐起来,手脚开始抽搐了。妈妈大叫起来,刘医生慌了手脚,妈妈哭了。我好像失去了知觉。 脸上突然感觉好冰,原来妈妈背我回家了。我瘫在她的肩头,感觉她的衣服全是湿的。是雨声还是妈妈在哭呢。我头晕晕的,很迷糊。啪,突然脚下一滑,我和妈妈摔到了田里。我哇哇大哭起来,雨水用力的打在了我的脸上。妈妈迅速爬起来,田里太滑,她又摔了一跤,她也哭了。她挣扎着爬过来,我看到她的手上有血。这几里山路不知走了多久,天色已经很暗了。我记得我和妈妈那天一进没吃饭。 等我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妈妈和亲戚们抬我到公路上等的班车,一天只有一趟,没有什么出租车,村里根本没有车子。妈妈那天晚上不知是如何熬过来的。 等我睁开眼,发现到处是白色。妈妈和医生在说什么,好像医生说我再迟去几小时就保不住了,责怪妈妈为什么这么迟才送来。妈妈哽咽着说找了一夜的亲戚,都没找到车子。医生说鼠疫很严重的,要住院观察。 后来病情稳定了,有次我听到护士问妈妈,是不是我家老鼠很多,我吃了老鼠咬过的食物。妈妈慌乱地说最近放了老鼠药,以前是有的。我躲在被子里,突然想起发病前几天我在屋前枣树下,不是抓了一只死老鼠的尾巴吗,我还把它啪的甩在了大路上,想吓其他人,还用棍子拨了好久。不会就那样传染了吧?! 命是捡回来了,不过,老鼠呀,你去年咬了二姐的手,害她手指现在都伸不直,这次你又害我…… 呸,死老鼠死老鼠,还上了《诗经》,硕鼠硕鼠,呸呸。
作者简介:熊敏,女,笔名小蘑菇眉眉。《新诗声》编辑。诗刊社员。中国诗歌网认证诗星。中华诗词网中华新诗版主,东方诗词论坛版主。诗文发表于《新诗声》《牛诗推荐》《忍冬侃诗楼》等刊物。 联系地址:湖南省双峰县第三中学 邮编:417000 邮箱:864688593@qq.com 手机:13378987571 微信号:qq8646885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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