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珍藏一片绿洲 这是南昌市郊青云谱一片小小的绿洲,幽篁古木丛中安卧着一位自号“八大山人”活了八十一岁的“狂僧”。因其书画“笔墨恣肆,独具一格”,三百年间无数仰慕者接踵而来,致使纪念馆门票现价已涨至二十五元一张。 根据辞书上的解释,“山人”指山居者或隐士;但青云谱既无山,朱耷又是和尚,“尝持《八大山人觉经》,因以为号”便有一半“名不副实”了。 “八大”与“山人”连写形似“哭”或“笑”之说也属后人附会,“屋驴”或 “驴汉”之类的怪号则更让人莫名其妙。我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冬日和几位年轻文友徜徉于山人墓侧流连于碑廊画室的时候,却始终在思考另一个问题:究竟是什么原因使这位朱明王子国亡家破后选择这片小小的绿洲作为他的最后栖息地而且活到了八十一岁?结果是石凌鹤先生所撰的对联为我提供了答案:“生不拜君云谱逃禅寄情于书也画也,死亦尚道黍离玩世遣兴则哭之笑之。” 原来“国变为僧”的朱耷万念俱灰之际本想遁迹佛门“四大皆空”,怎奈家国之痛深入骨髓积久难忘;“寻发狂疾,裂浮屠服而焚之”便是他信仰动摇的表现,而“嗜饮工书,又善画山水花鸟竹木”才使他有了真正的精神寄托并因此名垂后世。换言之,在朱耷的精神荒漠中始终珍藏着一片“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事业的绿洲。 尔后参观江铃全顺汽车厂我又有了惊人的类似发现:车间里的绿色通道和办公室的绿藤壁饰,还有“惜缘”与“保持愉快心情,制造优质产品”的绿色牌匾,都使人有一种置身于紧张有序的现代化生产线旁内心却充满人情味的温馨感受。总经理孙敏先生的“扁平化、少层次、矩阵式现代企业管理模式”在这种姑妄名之为“绿洲效应”的生产氛围中得到最谐调的有效实施,工人们在这种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精心制造的江铃“全顺车”,其综合性能评定优于竞争对手欧洲原装车及南京“依维柯”与金杯“海狮车”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当晚在南昌市委宣传部会议室里充满兄弟情谊的促膝交谈,更使这种“绿洲效应”发挥得淋漓尽致。窗外寒风细雨,室内温暖如春,是亲密无间的人际关系使冷漠的大自然为之动容。驱车离昌之时,十三双送别的手在空中挥动激情,十三张祝福的脸在雨中荡漾春意,给车中的我们留下了难忘的印象。车到共青临歧分手,又听到绿衣文友小龙一番肺腑之言,使我深切体会到信仰事业友谊亲情......就是人生不可或缺的精神绿洲,它能使人消除一切忧愁烦恼,藐视一切失败挫折。 愿我们在心灵荒漠中永远珍藏一片希望的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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