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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理论] 诗家语——诗的艺术化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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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8 17: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诗家语——诗诗家语——诗的艺术化语言术化语言  

徐  红



    在学习诗词写作中,有的人往往只重视格律,错误地认为掌握了格律就可以成为诗人,而没有认识到努力创新、增添诗味、提升意境才是诗词写作的真功夫。虽然平仄、押韵、对仗、粘对都没有问题,起承转合的手法也略知一二,但写出来的诗总是缺少诗味。还在用散文语言写诗,用标语口号写诗,用政治概念写诗,而不是用有诗味的语言写诗,一句话:不懂得或者不善于用诗家语来写诗。诗家语,指诗的艺术化语言,是经过诗人提炼加工的有诗味的语言,是被读者特别欣赏、能留下深刻印象的语言。诗,不是水,而是酒。不是清水,而是美酒。不是可以随手舀到的一瓢水,而是需要精心酿造的酒。酒不同于水,有香味、有浓度、能醉人、有很深的历史文化内涵和很高的的艺术品位。诗家语“不按常理出牌”,而总体又在情理之中,从散文的眼光看,诗句好像不通,其实妙在不通。诗家语“不按常规下笔”,而最终又收合规之效。从散文眼光看,诗句似乎出格,其实好在出奇制胜。好诗并不是句句都是诗家语,但肯定有一二句诗家语,有两句诗家语,这首诗就立住了,就算是用诗家语写成的了。本文试析诗家语的几个特点:
     (一)形象而蕴含哲理   
    诗家语不直说,不搞逻辑思维,注重通过形象思维来表达深刻的哲理,而绝不堆砌概念和空洞说教。诗家语强调形象思维,缘事起兴,寄情于景,状物抒怀,这是诗词创作的基本原则。形象思维,“形”是物质的,具体的,“象”是物质作用于人的意识的反映,是印象,包括视觉、听觉、味觉、触觉等各种感觉。所谓形象语言,就是具体可感的形象,来牵动读者从对形象的体味和感受中,领悟诗中蕴含的哲理和寓意,并接受美的熏陶。如李商隐的“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原诗以“春蚕吐丝”、“蜡炬成灰”来比喻对爱人至死不渝的忠贞情感。后来,人们把敬爱的老师比作“春蚕”和“蜡烛”, 是对老师无私奉献精神给予的高度评价。赞美春蚕,是因为春蚕吐丝,竭尽全力,至死方休;歌颂蜡烛, 是因为蜡烛燃烧自己, 照亮别人, 直至成灰。这样完全用形象来说话的诗家语,成为在人们心头永远抹不掉的千古名句。 再看一首红叶诗友刘国范写的《老马咏》:昔日守边关,黄沙卷牧原。密云千里合,冷月一钩弯。玉勒嘶空谷,银蹄踏白烟。勿言年齿暮,伏枥梦征鞍。《老马咏》以马喻人,形神皆合。标题为《老马咏》,咏的是老马,赞的是老兵。全诗追昔抚今,以马喻人,既生动描写了马的外在形象,更透视了人的不凡身份,这正是军队离退休干部戎马生涯的真实写照。全诗用形象说话,气韵生动。没有“边关卫士”“卸甲老兵”等现成名词,也没有“毕生奋斗”“发挥余热”等空泛概念,而出现在诗中的是“黄沙”“牧原”“密云”“冷月”“玉勒”“银蹄”“空谷”“白烟”“征鞍”等鲜明生动传神的形象,以及老马(实则老兵)的精神状态。这些形象或者意象,依次围绕地理、天文、骏马和作者逐层展开,神韵自出,卓而不群。真是情景交融,感思连翩,意境高远,气韵天成。
    (二)精炼而富有内涵
    明代苏伯蘅说:言之精者谓之文,文之精者谓之诗。也就是说,精言为文,精文成诗。传统诗词总体上是用文言来写的,因为文言是精炼的语言。写文章要求言约而意丰,言简而意赅,提倡“删繁就简三秋树,标新立异二月花”。诗词由于受格律和篇幅的限制,也不容许拖泥带水。诗家语字面上十分精炼,内涵却十分深广。先秦时期《吴越春秋》中提到的一首诗《弹歌》只有8 个字:“断竹,续竹,飞土,逐肉。”断竹,指砍伐竹子;续竹,指用砍伐的竹子来制作弹弓;飞土,指用制作的弹弓装上土丸,进行射击;逐肉,指射击鸟兽获得食物。可以说,这是最简短的一首古诗了,而四句八字却富有内涵。全诗用最精练的语言概括了生产制造“弹”的过程和“弹”的用途,表现了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以及用“弹”来猎取食物的喜悦心情,也表明了社会文明的进步。文天祥的《过零丁洋》中有这样两句:“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破碎的山河像无主的风中飘絮,亡国的孤臣像无根的水上浮萍。短短14 个字,高度凝炼,内涵极深。写出了祖国山河破碎的现状,个人身世浮沉的境遇,既有“风飘絮”“雨打萍”的国家败亡、臣子漂泊的凄苦景象,又有国事衰微致使身世坎坷的深刻寓意,把自己的命运和国家的前途紧紧联系在一起。对比其它文学形式,诗家语精炼而有内涵的优势显而易见。再看一首,虞世南的《咏蝉》: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这是一首借蝉喻人的咏物诗。前两句“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客观而生动地描写了蝉的外部形象特征。以“垂緌”(古代人戴官帽在颌下打结后垂下的带子)比喻蝉低头“饮清露”的姿态,以“疏桐”点明蝉所选择栖息的处所,以“流响”写蝉的声音传播。后两句“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从字面上看,写的是蝉,指出蝉声远传,全因立身高处,并非借助于秋风的传送;而其寓意极深,喻的是人,说明品格高尚、清廉明洁之人,并不需要某些外在的凭藉和帮助,自能声名远播,受人尊崇。短短20 个字,以十分精炼的语言,准确把握了蝉的具体特征,反映了高洁清远的品行志趣,表达了对人的内在品格的热情赞美和高度自信。所以,这首诗的确是精炼而有内涵的代表作。
    (三)夸张而合乎情理
    南唐后主李煜的《虞美人》结尾两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李煜在国破家亡之后,从皇帝沦为阶下囚,体会到两种极致的人生,其内心的悲伤和愁苦,常人无法体会。他形容自己的哀愁,就像这不尽的滔滔春水滚滚东流,春水不尽,哀愁不止。李白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大鹏展翅同风起,抟摇直上九万里。”都是运用了夸张手法。杜甫《醉歌行》:“词源倒流三峡水,笔阵独扫千人军。”写一个人文思敏捷、文笔盖世的绝代才华。古诗词中的数字往往不精确,这里用“三千尺”“九万里”言其高,用“万重山”言其多,都是夸张的说法,决不可认真加以丈量和统计。而这样夸张地写,恰恰可以增加艺术感染力。当然,夸张一定要合理,夸而有度,入情入理,体现一种巧思,充分显示人的活跃的理智。夸张与夸大其词不同,夸张描述的对象本身要具有可以扩大化的基础,从而把事物本身具有可以放大的合理性的一面以极其主观化的方式表达出来,使人觉得描述的对象特征真实可信,而且难以忘怀。鲁迅先生认为夸张必须有现实基础才能成功,燕山的冬天是飘雪的,所以说“燕山雪花大如席”,是建立在事物真实的基础之上的,虽然不符合科学常理,但具有艺术的真实性,具有特殊的审美价值。可是广州根本就不下雪,没有雪花存在的基础,如果说“广州雪花大如席”,就成为虚假的夸大,成为笑话了。
    (四)寄情而借助景物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昔人论诗词, 有景语、情语之别, 不知一切景语皆情语也。”这里,何谓“一切景语皆情语”?“景语”是指对景物的描摹,“情语”是指对情感的抒发和表达,文学作品中对景物的描写其实旨在表达情感,而非单纯的写景,所以说“一切景语皆情语”,抒情才是目的,写景只是手段。  无情不丈夫,多情是诗人。诗人寄兴寓情,动之以情,读者才能感同身受,产生心灵共振,从而成为知音。自古以来,只有打动人、感染人的诗才是好诗。诗乃文学之祖,艺术之根。艺术之根扎在生活的沃土,是靠感人的深情来浇灌的。 刘勰《文心雕龙· 物色》讲到:“然屈平所以能洞监(鉴)《风》《骚》之情者,抑亦江山之助乎。”楚国名山大川的壮丽风光开阔了屈原的眼界,陶冶了屈原的高尚情操,唤起了他对乡土的由衷热爱,激发了他爱国的无比深情。可见,在诗词创作中,情与景不能分离,诗人触景生情,借景抒情,作品寓情于景,缘情布景,情在景先,情景交融。所以,在情景结合上,诗表现的不是景观,而是观感;不只是情绪,而是情感。德国文学家、自然科学家歌德也说过:“对情景的生动情感加上把它表现出来的本领,这就形成诗人了。” 请看柳宗元的《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这也是大家公认的一首寄情于景的五绝杰作。“千山”“万径”都是雪,使得“鸟飞绝”“人踪灭”,比喻世态寒冷,心境孤寂。诗人描绘了一幅幽静寒冷的画面:一叶小舟,一个老渔翁,独自在寒冷的江心垂钓。表达了诗人所迫切希望展示给读者的那种摆脱世俗、超然物外的清高孤傲的思想感情。描绘这个特别环境中特别的渔翁,实际正是诗人本人的思想感情的寄托和写照。
    (五)倒装而并无歧义
    杜甫《秋兴八首》中有两句诗:“香稻啄馀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意思是香稻不是一般的香稻,而是鹦鹉啄馀的香稻;碧梧不是一般的梧桐,而是凤凰栖老的梧桐。按常规,应该是主语在前,宾语在后,也就是这样的顺序:“鹦鹉啄馀香稻粒,凤凰栖老碧梧枝”,杜甫在诗中调整语序,把宾语放前面,是为了突出香稻和碧梧。因为“秋兴”要吟诵的对象是“香稻”和“碧梧”,而不是“鹦鹉”和“凤凰”。这样的倒装句,在古诗中很多,读来很有诗意,而不会产生歧义。又比如,“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正常语序应该是“竹喧浣女归,莲动渔舟下”,意思是说竹林中说笑喧闹,洗衣服的女子归来了,水面上荷花摇动,是打渔的小船从远处划过来了。这样调整,既是为了把“舟”字调到句尾当韵脚,也起到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效果。辛弃疾“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如果按正常语序说“天外七八个星,山前两三点雨”,诗的意境将大打折扣。
   (六)无理而别有诗味
    严羽在《沧浪诗话》中提出:“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主张作诗重点在于要有意境和审美情趣。要“妙悟”而非“穷章尽理”,要有“别材”而不是搬弄文字。所以,作诗强调运用别材、追求别趣,而不拘泥于是否合理。当然,这句话后面还有两句话:“然非多读书,多穷理,则不能极其致。”虽然写诗不能抄书,不能穷理,但诗人还得多读书,多懂道理。没有丰富的文化学养,也是成不了诗人的。诗味才是诗的灵魂,好诗凭诗味才能获得读者,无诗味则非好诗。比如,有位七岁的小朋友写诗说:“灯把黑夜烫了一个洞”,黑夜怎么能被灯烫了一个洞呢?用书上的科学道理是解释不通的,而这样写,却能令读者引起无限联想,产生非常美妙的感觉。她在六岁的时候,还写了一首题为《光》的诗:“晚上/ 我打着手电筒散步/ 累了就拿它当拐杖/ 我拄着一束光”。 王子江的《父赠丝瓜籽结瓜有作》,用父亲所赠丝瓜籽结瓜一事,来表达军营和故乡是连在“一个瓜藤上的两个瓜”的关系,进而深情地说出“瓜藤结满爹娘语,句句关山是故乡”。瓜藤上结的明明是瓜,诗人却说是“结满爹娘语”,而且“句句关山是故乡”,看起来不合常理的事情,却成为打动人、感染人的佳句。
    (七)假设而引发奇想
    杜牧的《赤壁》大家比较熟悉: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开头借一件沉沙的折戟起兴,经过磨洗,可辨认出乃前朝战场之遗物,接着,作者籍此感叹三国赤壁之战中的人与事。孙权和刘备组成联军,在周瑜指挥下,在长江赤壁一带大破曹军,从此奠定了三国鼎立格局。这一结果并无疑义。本诗作者却忽发奇思,大胆设想,假如“东风不与周郎便”,难道还不是“铜雀春深锁二乔”?因为,赤壁一战,胜在火攻,而火攻之成,全赖东风,倘若东风不给周郎以方便,战争结局则将改写。反过来曹操取胜,东吴著名美女大乔(孙策之妻、孙权之嫂)和小乔(周瑜之妻),将被曹操所夺,关到铜雀台上。赤壁怀古,试问东风。逆向落笔,出奇制胜。不讲千军万马战场厮杀结果,却拿美女二乔不同遭遇说事。这是反观之巧,曲笔之妙。赤壁之诗多乎哉,精妙如是不多也。
    (八)对比而凸显差异
    对比是诗家语的常见手法,也就是将两个相对或者相反的事物进行对比,或者将相同事物的正反两个方面进行对比,这样更能突出事物的特点,使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请看宋代张俞的《蚕妇》: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进行了“入城”和“归来”的对比,更进行了“罗绮者”与“养蚕人”的对比。 杜甫的诗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意思是说,贵族人家的美味佳肴食用不完,只好让它腐烂发臭;黎民百姓饥寒交迫,悲惨地死在路边。也是鲜明的对比。
   (九)含蓄而意在言外
    有诗味的作品,常常言而不尽,含而不露,比较含蓄,给读者留有想象的余地。梅尧臣说:“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大意是,描绘难于叙写的景色,让读者觉得这景色像在眼前; 含有表达不尽的意思,让读者感到在字面之外还有更深的含蕴,引起无限遐想。也就是,能把难以描写的东西刻画得如同在眼前看见的一样,而诗文的意境悠悠长远却又没有直接在诗文中写出来。这种“弦外有音,言外含意”的表象艺术实际上就是一种暗示艺术,也是含蓄的表现手法。这叫藏而不露,意在言外,能收到寓意含蓄深远、耐人寻味的艺术效果。郑板桥也说:“间有一二不尽之言,言外之意,以少少许胜多多许者,是他一枝一节好处。”
    (十)跳跃而显出张力
    诗在时间上的跳跃,使诗绪断中有续,一脉相通,富有巨大的张力。请看崔护的《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诗的开头两句是追忆“去年今日此门中”,展开了一幅相映增色的“人面桃花图”。春风中的桃花已经十分美艳,而“人面”竟能“映”得桃花更红,足以烘托“人面”之美。三、 四两句一下转到今年今日此时。时间在跳跃,镜头已切换。同一地点,桃花依旧,思念愈深,人面不见,形成强烈的心理落差。此时彼时,既断又续,断的是时间,续的是思念。观花思人,越发增添了眼前的惆怅与寂寞,只是留下美好的回忆在心头。 臧克家1942 年写的《三代》:“孩子/ 在土里洗澡/ 爸爸/ 在土里流汗/ 爷爷/ 在土里埋葬。”诗人深切了解旧社会中国农民的境遇和心态,从农民和泥土的关系这个独特角度入手,随着时间节奏的大幅度跳跃,既写出了一个农民从幼年、壮年到老年的一生,枕土而生,与土为伴,入土为安,又写出了农民在当时背景下周而复始的世代交替。岁月在流逝,祖孙在衔接,农民无法翻身的命运却难以改变。诗人追溯农民与土地的情结之根,表达对农民艰辛生活的同情之意,又发出进行土改、解放农民、改善农民生活的呼喊之声。 说到跳跃,还要讲讲省略。省略也是一种特殊的跳跃。诗家语并不全是完整的句子,不在乎主语、谓语、宾语、补语是否齐全,不理会句子是否残缺,而是经常故意省略句子成份。比如,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实行同一时间多个空间的并列式意象组合,前三句十八个字中,全是形容词和名词,没有一个动词,集中描写秋季凄凉萧条的景色,从而表现羁旅行人孤苦惆怅的情怀。温庭筠《商山早行》中“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虞集《风入松》中“白马秋风冀北,杏花春雨江南”,毛泽东《如梦令·元旦》中“宁化、清流、归化,路隘林深苔滑”等,也是类似的并列式意象组合,都省略了许多句子成份。法国诗人瓦雷里说得好:“诗是跳舞,散文是走路。”诗家语采用跳跃和省略的手法,形成了诗词的特殊句子结构,能够增加诗的密度和弹性,这正是诗词艺术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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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8 17:09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系解放军红叶诗社副社长、《红叶》诗刊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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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化的语言合乎现代语法,诗语未必合乎现代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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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家语是感性化的、形象化的非逻辑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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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家语是高度压缩化的简省语言,省去了可省去的成分,是一种”隐语“,所以读者要凭借自己的“猜度”和“感知”来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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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8 22:25 | 显示全部楼层
夸张、倒装、无理、通感、弹性、隐语、连缀甚至歧义都是诗家语特有的性质,也正因为这样,诗家语才有了无限的审美意蕴和读者猜度的空间。诗家语本身字面所具有的空间画面感与诗语可能存在的空间画面之间不是对等的,后者须读者自行借助语感来扩充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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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婉转!格调清雅!文笔细腻!您纯熟的诗笔令后来者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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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俊秀,积学储素、学养丰厚,拜读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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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景相融,情随景发,意随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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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玉清丽!着笔轻盈!通达晓畅!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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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佳作,文笔隽秀,博识豪情、寄意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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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练!新颖!味长!胸有诗书气!下笔如有神!祝老师创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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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采风流,文辞精炼!优美流畅!感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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