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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曲麈譚》明·張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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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8 09: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衡曲麈譚》明·張琦著

衡曲麈譚提要
    《衡曲麈譚》一卷,原不題作者姓名。此作又附載在《吳騷合編》卷首,《吳騷合編》是明騷隱居士所編,《衡曲麈譚》的作者,可能就是騷隱居士。
    騷隱居士又稱騷隱生,又號白雪齋主人,姓張,名琦,字楚叔。精詞曲,富收藏,曾選輯元、明散曲,以南曲為主,成為《吳騷》初、二、三集,及《吳騷合編》;又撰有《南九宮訂譜》。
    《衡曲麈譚》共分四章:一、《填詞訓》;二、《作家偶評》;三、《曲譜辨》;四、《情癡寤言》。書中論填詞,多偏重於散曲;評介作家,也多以散曲作家為主。辨曲譜,謂“專在平仄間究心,乃學之而陋焉者”。是獨具見解的;但對於宮調名稱,如仙呂、大石、越調、雙調等,竟以為是由於字形訛傳,未免臆斷。
    《衡曲麈譚》,今通行有以下各種版本:
    (一)《吳騷合編》附刻本。
    (二)《讀曲叢刊》本。
    (三)《曲苑》本。
    (四)《重訂曲苑》本。
    (五)《增訂曲苑》本。
    《曲苑》本及《重訂曲苑》本,皆就《讀曲叢刊》本景印,《增訂曲苑》本係《曲苑》本排印,這四種本子,文字完全相同。惟有《吳騷合編》附刻本,內容稍有出入。《吳騷合編》有一六三七年(明崇禎十年)原刻本,有《四部叢刊》二集景印本。

填詞訓
古士大夫聽琴瑟之音,弗離於前,性情之通絃歌而治,吟詠可已歟?客曰:“詞餘之興也,多以情癖,大抵皆深閨永巷、春傷秋怨之語,豈鬚眉學士所宜有!況文辭之貴,期於渾涵,若夫雕心琢句、柔脆纖巧、披靡淫蕩,非鼓吹之盛事,曲固可廢也。”騷隱生曰:“嘻,子陋矣!尼山說詩,不廢鄭、衞;聖世采風,必及下里。古之亂天下者,必起於情種先壞,而慘刻不衷之■{左咼右无}興。使人而有情,則士愛其緣,女守其介,而天下治矣。且子亦知夫曲之道乎?心之精微,人不可知,靈竅隱深,忽忽欲動,名曰心曲。曲也者,達其心而爲言者也,思致貴於綿渺,辭語貴於迫切。長門之詠,宜於官樣而帶岑寂;香閨之語,宜於闇藏而饒綺麗。倚門嚬笑之聲,務求纖媚而顧盼生姿;學士騷人之賦,須期慷慨而嘯歌不俗。故詠春花匆牽秋月,吟朝雨莫溷夜潮。瑤臺、玉砌,要知雪部之套辭;芳草、輕烟,總是郊原之泛句。又如命題雜詠,而直道本色,則何取於寓言?觸物興懷,而雜景揣摹,則安在其即事!甚且士女之吻無辨,睽合之意多乖,人情斷續而忽入俚言,筆致拗違而生吞成語,又曲之最病者也。乃若傳奇之曲,與散套異。傳奇有答白,可以轉換,而清曲則一線到底。傳奇有介頭,可以變調,而清曲則一韻到底。人第知傳奇中有嬉、笑、怒、罵,而不知散曲中亦有離、合、悲、歡。古傷逝、惜別之詞,一披咏之,愀然欲淚者,其情真也。故曲不貴摭實而貴流麗,不貴尖酸而貴博雅,不貴剽襲而貴冶剙,不貴熟爛而貴新生,不貴文飾而貴真率肖吻,不貴平敷而貴選句走險。有作者起,必首肯吾言矣。”客曰:“子之爲辭,未必其無弊也,乃執月旦以平章曲府,司三寸管而低昂之,得無過當乎?”居士曰:“人之妍媸,人也,不必其已之妍也。雙眸具在,存其論而已矣。今日者之評次,雖謂作家之豸史,亦誰曰不可!”

作家偶評
騷賦者,三百篇之變也。騷賦難人樂而後有古樂府,古樂府不入俗而後以唐絕句爲樂府,絕句少宛轉而後有詞。自金、元入中國,所用胡樂,嘈雜緩急之間,詞不能按,乃更爲新聲以媚之,作家如貫酸齋、馬東籬輩,咸富於學,兼喜聲律,擅一代之長,昔稱“宋詞”、“元曲”,非虛語也。大江以北,漸染胡語;而東南之士,稍稍變體,別爲南曲,高則誠氏赤幟一時,以後南詞漸廣,二家鼎峙。大抵北主勁切雄壯,南主清峭柔脆。北字多而調促,促處見筋;南字少而調緩,緩處見眼。各有三昧,难以淺窺,譬之同一師承,而頓、漸分受,不可同日語也,乃製曲者往往南襲北辭,殊爲可笑。今麗曲之最勝者,以王實甫《西廂》壓卷,日華翻之爲南,時論頗弗取,不知其翻變之巧,頓能洗盡北習,調協自然,筆墨中之罏冶,非人官所易及也。國初作者王子一輩十六人,僅傳其名,詞未及見。後起如楊升菴,頗有才情,所著有《洞天玄記》、《陶情樂府》,流膾人口;但楊本蜀人,調不甚諧,而摘句多佳。楊夫人亦饒才學,最佳者如《黃鶯兒》“積雨釀輕寒”一曲,字字絕佳,楊別和三詞,俱不能勝,固奇品也。北人如王渼陂、康對山,翩翩佳致。其後推山東李伯華。伯華以《傍妝台》百闋爲對山所欣賞,今其詞尚在,不足道;所爲《寶劍》、《登壇記》,亦是改其鄉先輩之作,固自平平,而自負不淺,弇州嘗譏其腔律未協,非苛求也。大聲,金陵將家子,所爲散套,尚多借襲,而才情亦淺;然句字流麗,可入絃索,如“三弄梅花”一闋,頗稱作家,固知好句不在多得。王舜耕《西樓樂府》,較爲警健,題贈亦善調謔,而少風人之蘊藉。常樓居自有樂府,詞氣豪逸,亦未當行。谷繼宗、謝茂秦輩,皆有逸韻,尚居諸君之下。徐髯仙所爲樂府,不能如大聲稳協,而情思過之。吳中以南曲名者,祝希哲、唐伯虎、鄭若庸三人媲美。京兆能爲大套,富麗而多駁雜;解元小詞,纖雅絕倫;鄭所爲《玉玦記》,見其一斑。它未足道。《明珠記》乃陸天池采所成者,其兄浚明給事助之,非一手之烈。張伯起素喜梁伯龍博雅擅場,《吳越春秋》善述史學而不平實,且賓白工緻,具見名筆,第其失在冗長;若《江東白苧》一辭,读之有學士風,張伯起評以“擲地金聲”,殆非虛語。興伯龍相後先者,吾鄉之沈青門,峻志未就,托迹醉鄉,其辭冶豔出俗,韻致諧和,入南聲之奥室矣。伯起好古文辭,尤一時名宿,所為《紅拂》傳奇,俠逸秀朗,雖論者有輕弱之嫌,孰知意態修美,如翔禽之羽毛,正自難得。陸南門、張少谷語亦雋冷悠然,八音中之有笙、竽,又何可少。臨川學士旗鼓詞壇,今玉茗堂諸曲,爭膾人口,其最者,《杜麗娘》一劇,上薄《風》、《騷》,下奪屈、宋,可與實甫《西廂》交勝,獨其宮商半拗,得再調協一番,辭、調兩到,詎非盛事與?惜乎其難之也!越之屠赤水,爲辭古鬱,《曇花》一記,憤懣淒爽,寓言立教,具見婆心。史叔考亦起越中,心手精湛,集中句多佳勝,再得洗刷,一開生面,幾幾乎大雅矣。至沈寧菴則究心精微,羽翼譜法,後學之南車也。苕中吳載伯、凌初成,詞林之彥,清言楚楚,頗爲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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