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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美丽的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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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26 09: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叙事散文】美丽的疯女     
         早就听说小菊疯了,但由于工作忙,一直没有时间去看望她。
       小菊是我们村里有名的美女,瓜子脸,柳叶眉,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身材修长,说话象白灵鸟那么动听。虽然,全村乃至方圆十几里的男孩子们都在狂热地追求她,但小菊的心里只装了一个男人,那就是我的邻居李虎。他们自幼青梅竹马,情深意重。李虎编篮子,小菊在一旁递竹条;小菊绣花,李虎为她拿线。到田里干活,两人也是同来同往。听说,他们还立过海誓山盟,互赠过信物。村里人都说,这两人真是天赐的一对、地造的一双。然而,并非所有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有一根无情棒打散了这对鸳鸯。
       原来,小菊的父亲与李虎的母亲在文革期间是誓不两立的造反派头头,双方积怨很深,而且一直都没能化解掉。他们都竭力反对这门亲事。我与这对情人的父母关系都很好,虽然是晚辈,但在一般情况下说话还是管用的。我对他们说了,文革是时代的产物,你们何必为此记恨于心呢?再说了,就算有谁犯过大错,对于对方有过伤害,难道还让后代也来继承吗?怨怨相报到底何时是尽头呢?李虎的父亲被我说服了,但脾气特强的小菊母亲仍然死不允喏。她不但管着自己女儿不准与李虎接近,而且只要一见到李虎就泼口臭骂,有时甚至还大打出手。李虎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便离家出走了,十几年杳无音讯。从此,小菊陷入了深深的痴恋之中,真是“此恨绵绵无绝期”呀!天长日久,她疯了。
     小菊与我也很好,是知心的兄妹式的关系。近日,我听说她的发病周期缩短了,所以特地请假回去看望她。刚下了车,就望见一个中年女子站立在村头的路口,怀中报着个什么,在举目向远方眺望着。走近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小菊---一个疯了的女子,她的头发一丝不乱,一对系在小辨子上的丝带蝴蝶象真的在飞。眉毛画得细细、弯弯的,还图了淡淡的口红。她的身上穿着非常得体的天蓝色连衣裙,更显得楚楚动人。要不是她毫无顾忌地掏出怀里那对含苞未曾放过的圆滚滚的宝贝,我还真的不相信这是个疯了的女子。她一边把乳头靠在怀里抱着的枕头上,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地不知在说些什么。我忍不住眼泪刷刷地直往下流,声音颤抖地叫了一声“小菊!”谁知小菊听了,竟一把抓着我的手,先是盯着我的脸看了又看,然后将怀中的枕头往我怀里一送,激动地说:“爸爸抱,宝宝快叫爸爸。”我接过枕头,哽咽着说:“宝宝乖......”在小菊面前,我怎么都不忍心否认我不是这个枕头娃娃的爸爸。我跟小菊回了家,当了她两个多小时的丈夫。
      临别,我借口在外打工请假短向小菊告别,答应春节再回来团圆。小菊似乎很通情达理,笑着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神情。但我的心情却更加沉重了。我打定了主意,一定帮小菊找到李虎。我坚信,李虎不但活着,而且同样在挂念着小菊!
                                      【叙事散文美丽的疯女(下)   
         自从我发了《美丽的疯女》一文以后,很多的热心朋友纷纷以各种方法对小菊深表同情,大家还关切地询问李虎是否已经找到?这个问题先放一下,还是让我向没有看到上一篇文字的朋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待清楚吧!
        我的邻居李虎和同村的美少女小菊从小青梅竹马,两人爱得死去活来。只因为他们的父母在文革中结下怨恨,始终不能化解,所以都横加干涉儿女的恋爱。特别是小菊的母亲,任别人怎样劝说也不改初衷。李虎不堪忍受她的凶恶打骂,因而负气出走,十多年了杳无音迅。小菊因苦苦思恋终无结果而疯颠。我回去看望她的时候,她竟当着我的面解开怀掏出奶子去喂那只被当做孩子的枕头,然后又叫枕头喊我“爸爸!”我为了不忍心让她失望,只好含泪临时做了这“孩子”的“爸爸”。当时,我的心象用刀子剜了似地痛,同时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李虎,让疯女无论是外表还是心灵都美丽无比。
       我调动自己的全部关系,并充分利用高度现代化的网络作用,终于打听到李虎在新疆的消息。李虎走后,因恨绝了两家父母对于他与小菊恋爱的横暴干涉,所以在外多年也就与老家中断了一切联系。他本认为自己与小菊成亲无望,想通过自己的牺牲来换取小菊的平静生活,因而也没有与小菊有过联系。当我与他通话,告诉有关小菊的情况时,从话机里听不到他一句完整的话,而是断断续续的哽咽。他说得最多最完整的,就是“对不起小菊”这句话了。
       这天,我和匆忙从新疆赶回来的李虎一起回老家见小菊。村头的路口,我一眼看到的还是那个扎着好象在飞的蝴蝶结、穿着得体的天蓝色连衣裙、怀里搂着枕头的美丽疯女。这回,她见到两个男人站在面前,没有急于让“孩子”叫“爸爸”,而是久久地、反复地打量着我和李虎。这时,李虎实在忍耐不住心中积蓄已久的悲痛,冲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小菊,号陶大哭起来。此情此景,也让我陪着流了不少的泪。当然,小菊很快就推开了李虎,拼命似地往我的怀里躲,她还记得我曾经担当过她的枕头娃娃“爸爸”的情形。我只好先把她扶回家。
        过了几天,小菊通过李虎一遍遍地向她讲述许多美好的往事,终于恢复了记忆。我再去看她的时侯,她大方地对李虎说,我的枕头娃娃有两个爸爸,好开心、好幸福啊!李虎说,我们不要枕头娃娃,我们很快就会自己生一个的。小菊撒娇地说:“不嘛......”我猜她这个“不”,并非不要生孩子,而是不原意舍弃这个曾经让她刻骨铭心的痛。记住痛,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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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好诗友因事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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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陈有序,用句精彩、欣赏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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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褀笔健、创作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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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新笔香,遣辞切景,余味绵长,赏读,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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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新颖,精心遣词造句,余味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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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26 22:43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人间悲情故事。爱,竟然可以让人疯!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生死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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