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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山梅园赋
□光中
奇木千品,矮株万盘。向阳而植,遇土而安。树立兮,一园朴素,花开矣,五色斑斓。此乃万山梅园① 之大观矣!
闻山名已久,树地特别。东与襄阳古邑则相连,西与隆中②古坊而并列。北傍楚荆汉水之通堑,南临秦巴古途之叫绝。自然之名圃,传神话;文化之宝山,念英杰。 观夫白梅如雪,红梅似霞。独厚得天,赏千姿之媚态;四溢侵肺,闻多彩之茂花。玉瓣浑圆而透影,琼枝明亮且无瑕。
至若梅朵鲜,枝姿俏。白色、红色、绿色、桃色,色色相掺;赏梅、画梅、摄梅、咏梅,梅梅铮皎。半开半合,生怒生笑。或曲或伸,不骄不躁。浓浓淡淡,气爽神清;密密疏疏,笔精画妙。直上、交绕,似盘龙之宇游;下坠、斜生,如哪吒之海闹。层层叠叠,紫气珠光;影影绰绰,烟波浩渺。有南京梅山③之景,有东湖梅圃④之貌。
高洁兮,山内花魂,则共尝之众口;花中君子,宁自隐则孤芳。无情皑雪,有德梅庄。冒寒吐艳,迎雪飘扬。玉立冰洁而休厥德,子善体康而愈吉祥。与世无斗,与雪共芒。只与雪胎而梅骨⑤,唯钟冷韵且幽香。
坚韧兮,凌风霸世,开百花之艳先;素雪横行,独天下而春织。松虽有意,雪压枝低;梅却无心,枝挺腰直。宁抱枯枝而到老,不向朔寒而软肋。
谦逊兮,霜衣淡着,雪地逢生。以之为贤,枝稠有意;以之为上,花放无声。炫娇而不邀绩,献宠而不显名。只为百花之艳而引玉,只为众客之观而放英。
谓乎古今多赞,你我皆寄。或插鬓而问人,或残枝以相慰。半山⑥有之梅韵,喻之人格;义山⑦有之忆梅,寓之身世。苏轼有之梅赞,代之美人;刘因⑧有之望梅,叹之国耻。表之闲逸,小山⑨有佳词;抒以乡情,王维⑩捐好纸。皆信手而拈,天然而绘。嗟夫!梅扬骨气,纪颂天涯;梅长精神,传承海内。
【注释】略。(本赋依《词林正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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